穿過一片野樹林,又進入沒膝雜草叢……跑著跑著,忽然紀熟飛一把摟住我:“當心腳下。” 我們急停。 再一看,好懸,前面咫尺外就是一個向下的大陡坡。 站在大陡坡邊沿望去,坡底是一處凹陷巨坑。坑中心位置有一片燈光,似乎為一處建築群。在燈光的光暈背景中,有黑影在朝建築物移動,雖然離得遠,可一眼就能認出是大猩猩的輪廓。 我:“現在怎麼辦?” 紀熟飛:“殿下,前方地形陡峭,不宜在夜晚冒然探路,只有等天亮後,再做打算。” 我贊同:“嗯,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躺會兒吧。” 於是,我們就地躺在高草叢裡,高草叢密密匝匝,柔軟又擋風,即使睡不著,打個盹還是可以,挺好的。 …… 天漸微明,我們小心翼翼地爬下大陡坡,一路向凹地中心趕。 凹地形如鐵鍋,彷彿是被隕星砸出來的,到處是碎石與雜草。中部的建築群應該是被廢棄的廠子,鏽跡斑斑的鋼架,高聳的煙囪,發黴的外牆,雜草叢生的地面……看上去無比荒涼。 我們走入工廠廢墟,四處遊蕩,一棟棟的樓宇,一間間的破屋,尋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最後,我們爬上長長的階梯,來到唯一一扇緊閉的大門前。 紀熟飛彎腰仔細檢查著門前地面上一灘可疑的液體,蹦出兩字:“貓尿。”喜歡朱曲柳()朱曲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