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a、披頭四,傑佛遜飛船,還翻過吧枱拿出他珍藏的CD給她。
“喏,這些借你回去聽!這些CD超屌,比我的命還重要——”
比他的命還重要?夢希一聽,連忙婉拒。“不用了……”
“不行!這些超經典,你不聽就不算知道搖滾樂!”還不講理的硬塞給她。
“喂,阿磊,我們下半場還沒表演完,你到底還要聊到幾時?”鼓手擺臭臉來叫人。
“我正忙著給這美眉洗腦,要她從此中了搖滾的毒……”
“厚~~要把妹等唱完再把!走,先把歌唱完再說!”貝斯手拎住齊磊的後領,把他住臺上拖。
“那……我也該回去了。”夢希看了眼手機上的電子鐘,發現已經是凌晨時分,而且……天啊!還有好幾通唐劭倫的未接電話。
齊磊雖然死命掙扎還是不敵隊友的蠻力,被架走的同時還對夢希大喊,“美眉,聊了那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ㄟ?”
夢希遲疑了下,但還是告訴他,“夢希,杜夢希。”
“好,杜夢希,你明天再來,我們明天也在這裡演唱。要來喔!我等你~~”說完最後一個字,齊磊剛好被拉進後臺,門一關,聲音戛然而止。
被眾人崇拜的齊磊竟然做出那種舉動,讓不少人對夢希投以注目禮。夢希尷尬,拎了包包就走出吶喊。
站在酒吧門口,她打了通電話給司機老陳。
“喂?陳叔,抱歉吵醒你,我……我現在在忠孝東路三段的吶喊酒吧前面,你可不可以來接我?還有……你出來的時候,儘量不要讓爸爸或少爺知道……嗯,好,待會兒見!”
掛了電話,夢希掏出小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
放縱了一天,她剛燙好的頭髮亂了,出門前上的唇膏早就不知道掉了多久,但她眼睛有了生氣,不再死氣沉沉。
三十分鐘後,夢希看見自家的賓士轎車朝她駛近,夢希忙揮手。“陳叔,這邊!”
停下車,老陳馬上為夢希開啟後座車門。
“謝謝!”夢希一上車,輕快的表情不見了。
唐劭倫就坐在後座,他慢慢轉過那張連上帝看了也要為之讚歎的俊美容顏,一雙如剔透琉璃的琥珀色眼瞳正正的望住她。
不知道為什麼,夢希覺得酒吧裡脫軌的一晚正慢慢離她遠去,沒有搖滾,沒有歡呼聲,現在在她耳邊演奏的,是舒伯特的“魔王”。
車子平穩地駛在臺北街頭,凌晨時分,這個大都市的人車漸漸少了,十字路口的霓虹燈孤單地閃爍著,喧囂靜止了,夢希卻覺得自己的心跳聲一次比一次跳得更響。
明明車子裡有三個人啊!可是唐劭倫的存在感卻蓋過一切,她覺得自己正在急遽地縮小縮小縮小……只怕自己縮得不夠小,不能躲開他的怒氣。
唐劭倫生氣嗎?他當然生氣。但是他拒絕被這無意義的情緒支配,他一向能完美而有效率的控制他的脾氣,除了一個死穴——杜夢希。
“今天玩得開心嗎?”他伸手捉起她一繒髮絲,在指間纏卷,“你去燙了頭髮,還染髮了?”
“嗯……只是想轉換心情。”
“看樣子,換髮型真的有用呢!”唐劭倫的大手插進她豐厚的髮絲中,親暱撫弄,像愛撫一隻小寵物,“你看起來心情似乎好很多,下次如果我也遇到煩心事,乾脆也去換個髮型好了。”
他的撫摸輕柔得像是戀人間的親暱舉動,他低沉徐緩的嗓音聽起來也十分溫柔,不知為何,夢希卻覺得像是惡魔的顫音,她全身繃緊了,甚至覺得頸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好可怕!她閉上眼,根本不敢看向唐劭倫的表情,他在微笑嗎?可是為什麼他的笑容令她發毛呢?連爸爸生氣時都沒有他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