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時間內將檔案送達。
安律人坐在律師位裡,五官剛毅、面無表情,他的助理接過檔案,她則像被下了魔法一般,被法庭內莊嚴肅穆的氣氛給震懾住,不由自主的坐下旁聽。
他,安律人,言語流暢、用詞犀利,沉穩地在法官面前表達自己的意見,反駁對方律師的破綻。
飛鳶坐在席上,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不一樣,不是被電到,而是好像被雷劈到。
她不得不承認,安律人在法庭上的風采好迷人,她終於認同他擁有律師執照這件事了。
她對面前上演的司法程式完全沒有興趣,對那些正義或公理也完全沒感覺,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安律人一個人身上。
如果他在家裡也能像在法庭上那麼像樣該多好?
可是人總有放鬆、鬆懈的時候,如果他在家裡也那麼正氣凜然、西裝筆挺的,她恐怕反而會不習慣,因為那樣顯得太假了,誰想跟一個假人生活在一起呢?
咦——她好像開始慢慢可以接受他在家裡那樣懶散邋遢了,對他的凌亂也不再感覺那麼難以忍受,她是怎麼了?
辯護完的安律人走向旁聽席的飛鳶,時間是三點整。
“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去吃飯。”他極其自然的牽起她的手,走出法院,走向停車場。
“呃,剛剛,你的表現真是精采。”她原本是不想讚美他的,不想讓他太得意,可是這些話不經大腦就從她口中溜了出來,控制不了。
“謝謝你送檔案來。”他戴上墨鏡遮擋炙熱的驕陽,俊俏的臉龐顯得有幾分冷漠,可能是剛剛太專在答辯了,所以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他把車開進一間私人俱樂部,已經過了午餐時間,因此餐廳裡的人不多,餐廳經理親自出來接待,顯示了安律人這位VIP級的客人身份與眾不同。
“給我兩份波士頓派,一塊草莓蛋糕,還要一杯餐前白酒。”他吩咐侍者,微微拉松真絲領帶,慵懶地伸長一雙緊實修長的腿。
“你那能叫正餐嗎?”她覺得現在的他又打碎了她剛剛對他的幻想了,她“很大人”的點了辣味義大利墨魚面。
他淡淡的說:“跟你在一起,我可以隨便吃想吃的東西。”
他的說法好奇怪,她忍不住吐槽他。“難道跟別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吃的都不是你自己想吃的東西?”
“當然。”他回答得很直接,絲毫沒有對她隱瞞真性情的意思。
他的答案令她絕倒,“你還真是表裡不一的坦率哩。”
餐點送上來了,兩個肚子都餓扁的人不再交談,埋頭苦吃。
“咳咳咳……”飛鳶突然劇烈的咳嗽。
這裡的辣味還真是道地的辣,她不小心被嗆到,瞬間就咳得驚天動地。
看到她這樣,他斂沉下眉頭,警告地說:“你最好不要再吃這麼辣。”
他遞上水杯給她,她得救似的咕嚕咕嚕灌完一杯,他把自己的水也給她喝。
“好難過……”她嗆得兩泡眼淚亂飛,幸好沒化妝,否則一定花成一團。
她聽到他揚聲叫侍者加水的聲音,他溫暖有力的大掌在她背脊一下一下地順拍,勁厚有力,但又不會過重,他貼近的男性氣息令她瞬間有絲迷惘。
她的耳朵開始嗡嗡作響,心跳加速、臉頰發燙。
她是怎麼了?只是被辣椒嗆到,有必要產生這些奇怪的感覺嗎?
沒有必要啊。
可是她的心依舊怦怦、怦怦地跳,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悸動怦然,出現了種種不該有的反應。
驀地,她的手機鈴聲響起,拯救了她。
“我是顧飛鳶。”她連忙接電話。
“顧飛鳶!你在哪裡?為什麼還沒去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