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讓她感覺到無邊的絕望痛苦呢?
為什麼?
來不及收拾行李,三月和幸村精市跟著千草彌彥匆匆忙忙的上了車。大抵是心裡焦慮,幸村精市的神色有些緊,擱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用了些力,似乎也沒有發現身畔的女孩蒼白的臉色,滿臉惶然的害怕。
坐在司機旁邊的千草彌彥透過前車鏡看了眼後座的一對少年少女,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很快別開眼,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阿市……”
三月扯扯身畔少年的衣襬,不敢看前座的男人。
“啊……”似乎方回神,幸村精市側首便看到身畔的少女向來可愛的臉蛋煞白一片,滿臉掩藏不住的驚惶害怕。微微一愣,猛然從自己的世界回神,幸村精市有些抱歉的彎唇,然後展臂將不安的少女摟進懷裡,安撫她驚惶恐懼的心。
“三月,別怕,爺爺會沒事的……”幸村精市說,是在安慰她,也在安撫自己。
只是……似乎連自己也欺騙不了呢。剛才打電話給母親,得到的答案並不樂觀,想來千草彌彥並沒有騙人。可是,千草彌彥太過刻意的惡意,讓他無法釋懷。一直以來,幸村精市覺得長輩之間的事情,作為晚輩不應該置喙太多,可是千草彌彥的行為,真的讓人介意呢。
幸村精市眸色微暗,摟緊懷裡微微顫抖的女孩,明白她對千草彌彥不正常的懼怕,每每見到,總是止不住的心疼,甚至幾乎想要剜根究底,到底曾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這樣陽光快樂的女孩在千草彌彥面前露出那樣深刻的絕望。
傍晚時分,終於回到東京。
一刻沒有休息,幸村精市等人匆匆趕往東京綜合醫院。
“抱歉,請問……”
在服務檯問清楚幸村老爺子的病房後,眾人匆匆趕去。
急促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響起,幸村精市甚至無法顧及身後的女孩,一心撲在手術室裡的爺爺身上。走廊盡頭,有幾個人站在那裡大聲吵著什麼,走近了方看清楚此時正在醫院走道里大聲喧譁的人竟然是幸村本家的人。
幸村伯榮神色冷峻的站在一旁,繃著臉不說話。幸村夫人滿臉止不住的擔憂焦慮,時不時的勸慰一旁正在爭吵的人們。
“夠了!你們別吵了!”幸村伯榮終於忍無可忍的打斷正在爭吵的幾人,“父親此時生死不明,你們就為了一點小事爭吵不休,像什麼話?真是幸村家的好子孫吶!洋介,還不快叫你的好兒子們閉嘴?總一郎,你也少說兩句。”
被點到名的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陪著笑拉住兩名年輕人,訕笑著,“對不起,伯榮,您別生氣,氣壞身體可不是鬧著玩的。裡頭已經有個病人了,幸村家再倒下一個就要亂了!”
另一名年齡稍大的男人卻是滿臉不悅,挑釁的看著幸村伯榮,惡狠狠的說:“伯榮,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啊,老頭子生病也是他自找的,可不關我的事情。”
“總一郎,你……”
幸村夫人趕緊安撫氣得發抖的丈夫,溫言說道:“總一郎大哥,請您體諒一下伯榮此時的心情好麼?”
幸村總一郎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冷笑著調開目光。
另外被扯住的兩名年輕男子也是一臉不情願,滿臉輕蔑的看著冷著臉的幸村伯榮,叫道:“父親,您那麼聽話做什麼啊?爺爺就快要不行了,幸村家遲早會分家的,用不著再對他如此恭敬吧?”
“是啊是啊,而且爺爺也沒有指定幸村家的下一任家主是伯榮叔,我想身為爺爺的長子的您不是更有資格繼承幸村家麼?”
“混賬東西!”幸村伯榮額角青筋直冒,森冷的眼神掃過那兩名年輕人,“你們爺爺還在裡面生死不明,身為幸村家的子孫卻只想著分家產,我們幸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