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還要回去覆命,就此告辭。”
說罷,他轉身便大步離開,後頭的大理寺官吏們也忙跟上。
很快策馬聲響起,大理寺的人齊齊離開。
一直沉默的嚴風這才對趙瑾微一頷首:“大理寺一切行為立場皆與禁衛軍無關,今日只是奉命而來,若有得罪之處,望夫人海涵。”
這是有多迫不及待跟大理寺劃清界限。
趙瑾嘴角一抽:“大人放心。”
一個秦王世子,一個嚴風。
跟著秦王混的人都多少有點……怪呢。
表明立場後嚴風似乎放心了,道了句告辭後對五皇子兩人一拱手,就準備帶著禁衛軍離開。
不過在看到臉色難看的林清茹後,他停了腳步:“林姑娘在此正好,有勞隨我走一趟。”
林清茹不甘心道:“你們可查清楚了?平陽侯通敵叛國是事實,他心裡有鬼也是事實,若不然先前何以連功都不敢領,俱都推給妻女,你們還真當他深情顧家麼?!開什麼玩笑,不過是心虛罷了——”
“禁衛軍與大理寺協同查案,絕無造假可能,林姑娘慎言!”嚴風打斷她。
“可是——”
“不能因為沒有達到林姑娘預期的結果,便要將髒水潑給我等辦事不力,林姑娘慎言!”嚴風又重複了一次,語氣重了許多。
林清茹臉色終於有些發白。
五皇子輕笑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諷刺。
秦王世子悠悠對他道:“懷興坊那一出無趣,倒是你請我看了場好戲。”
“長見識了吧!”五皇子挑眉一笑。
“可不是?若這出戏再久些,叫本世子看個夠本就更好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諷刺值直接拉滿。
林清茹臉色白了又紅,最終還是在嚴風的催促下不甘地跟著離開。
瞥見她冷冷掃過平陽侯府的牌匾,趙瑾就知道這事還沒完,且一個林清茹也沒那個能耐出動禁衛軍和大理寺。
“禁衛軍和大理寺真是愈發不成氣候了,竟能叫一個舉證告發的還在外頭蹦躂,嘖嘖……皇伯父還不如叫我給他掌管去,保證給他辦的妥當漂亮!”秦王世子吐槽起親爹毫不客氣。
但他說的也是實話。
叛國罪這樣的大事,不緊拘著原告,還能叫林清茹在外頭晃悠,看戲看到了平陽侯府。
就這波來說,禁衛軍和大理寺拉垮極了……
五皇子也深以為然的點頭:“你掌禁衛軍,我掌大理寺,咱哥倆妥妥的!”
“誰跟你倆呢!”秦王世子嗤笑一聲。
五皇子聞言,一擼袖子就要跟他幹架。
趙瑾沒心思再理那打打鬧鬧的兩人,而是全心放在了林清茹身上。
這姑娘從記憶裡來看,不像是拎不清的人,為人更有一股正氣所在,若說僅因林山之死黑化,著實有些勉強了些。
——所以她為何那樣肯定裴西嶺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