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立規矩不可!”趙夫人柳眉一豎,心裡對趙大哥怨怒摻雜,恨鐵不成鋼。
這會兒她倒是有些對趙瑾感同身受了。
便是從小看到大的兒子,便是再如何教養管教,可該歪的時候,他還得歪。
上樑不正,連帶著下一代也長歪了。
若再放任不管,還不知要誤幾代!
趙瑾見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就知道勸不動了,趙永陽受磋磨也不關她的事,大可不必費心幫他。
她還順著趙夫人的話道:“大哥與大嫂……也著實有些不像話,先前大哥來信,大嫂也說了幾句,話裡話外都在勸我改嫁,那時夫君死訊剛傳來不久,我心裡正是難受,大嫂這話……實在有些失禮,大哥竟也由著她。”
趙夫人柳眉皺起:“老大家的這性子……怪我當初被雁啄了眼,竟糊塗地定下了她,都說賢妻旺三代,可不賢卻要禍三代!”
顯然在她心裡趙大哥是不對,可還是不由自主遷怒兒媳,認為是對方帶壞了兒子。
趙大嫂其實想的也很簡單,小姑子年紀不大,與其留在侯府孀居,還不如再嫁換個助力,與侯府建立的聯絡已經斷不開了,便是日後有了什麼事,當兒子的還能不管親孃、不管舅家?
再有,小姑子的相貌不俗,便是再嫁之身,難保不會有權貴起心思,屆時還能不提攜一把大舅哥麼。
這話不算有多錯,有些人家遇到同樣的事也會這樣考慮,可在人家夫君去世不足一月時提起,難免有些缺德。
“你可別信了她的鬼話。”趙夫人想起以前這閨女的性子,不由心裡一跳,“好不容易從媳婦熬成婆,你難道還想再經歷一遍不成?”再來一回,可沒有裴老夫人那樣好性子的婆婆和平陽侯這個不納二色的夫君了。
侯府老封君她不香麼?
趙瑾也是這麼想的:“母親放心,我如今的日子過的不知有多滋潤,自然不會閒的找罪受。”
趙夫人微微放下了心。
非是她不樂意女兒再嫁,而是比起旁人的續絃、繼母、兒媳,平陽侯府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安逸自在,便是裴承志不孝又如何,趙瑾佔據天然優勢,輕而易舉就能將他壓制,甚至掃地出門。
若是再嫁,可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母女倆聊了許久,趙瑾細細聽著趙夫人的叮囑,沒有絲毫敷衍。
很快到了午時,趙瑾叫管家在正廳擺了膳,與趙老爺趙夫人一同用。
膳後不久兩人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