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丈夫的心呢。
趙瑾沒見過那位徐總督,但宋妙雲能有如此底氣顯然不僅僅來源於二皇子,只怕那徐總督私底下還不知同他們母女說過什麼“家裡母老虎刻薄跋扈,沒人情味”之類的話,叫宋妙雲心裡天然便看不起這位正房夫人。
想到這裡,她微微皺眉。
私德有虧的渣男位極人臣,站在高位,的確令人不痛快,但在這古代,人們更看重的卻只是徐總督風光勢盛。
此時,二皇子妃似乎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不由開口:“這是在說什麼悄悄話,可不許藏私啊。”她臉上笑著,警告的眼神卻看向宋妙雲。
顯然也是深深體會到這位作么蛾子的本事了。
韓夫人並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想法,直接便笑回道:“也沒什麼,側妃在教導臣婦如何為人主母呢,聽後臣婦竟覺枉活這幾十年。”
“噗嗤——”最先笑出聲的是二皇子府那位安側妃。
一個側室教一個正房夫人如何為人主母,說出去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在場眾人或是無語或是好笑。
宋妙雲臉色卻瞬間沉了下來。
還未等她開口,二皇子妃就笑著開口:“夫人說笑了,您到底是長輩,說來也算看著宋側妃長大的,不過玩笑幾句,哪能當得上‘教導’之名,她年輕不知事,您不必同她計較。”
她話說得這樣客氣,徐夫人自不會揪著不放:“皇子妃說的是,方才不過玩笑罷了。”
至此,眾人才揭過了這一茬,也沒人對徐夫人不給宋妙雲臉面的行為有所微詞。
她到底是二品大員的夫人,身有誥命,若就這樣簡單被一個皇子側妃打臉還忍氣吞聲,那才叫人看不起。
更別說這宋側妃親爹還正正低徐總督半級,同在直隸他手下為官,宋妙雲是真不怕坑爹啊。
見眾人臉色各異,趙瑾笑而不語。
她坑的還指不定是哪個爹呢。
在屋裡坐了會兒,眾人正要往宴席上走去,卻聽一個丫鬟匆匆進來稟報:“稟諸位主子們,長寧郡主與郡馬到了,郡馬留在了前院,郡主已經過了二門,往壽安堂來了。”
長寧郡主雖是下嫁韓氏,但到底姓蕭,還有爵位,故而韓氏一直以郡主郡馬相稱,而非公子和少夫人。
“快請。”韓大夫人一邊開口,一邊起身準備去迎。
很快長寧郡主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外。
互相見禮過後,二皇子妃笑著開口:“你年前回了清河,原以為幾年都見不著你了,未想竟這樣快就有重逢之日,你這孩子也是,回來怎得不說聲,倒叫我們嚇了一跳。”
不知是不是長途跋涉的緣故,長寧郡主隱約有些憔悴,精神也不大好,聞言只微笑了笑:“曾祖母壽辰,晚輩豈可缺席,連日長途跋涉,倒忘了知會京中故友一聲。”
“回來就好,你父王盼著你呢。”安陽郡王府孟側妃溫聲說了一句。
長寧郡主一笑,卻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