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可真甜!”孝純縣主輕摸了摸她的臉,眼含喜愛。
見周念慈走過來相互見禮,如意這才想起來自己又忘了行禮,忙心虛地補上,逗得孝純縣主又笑了一聲。
孩子總是靜不下來的,尤其還是面對他們最喜歡的花花。
如意三人很快就跑去了花園裡玩兒。
見陽光正好,趙瑾索性叫人搬來桌椅,幾人就坐在原地一邊說話,一邊笑看著他們玩兒。
“哎呀,花花!”如意忽然叫了一聲,隨後便忙叫裴羨,“姐姐!姐姐快來!”
裴羨同孝純縣主道了句失陪,便匆匆去看如意了,周念慈也被著急的珩兒給直接拉走了。
“二姑娘無事吧?”孝純縣主眉頭微蹙,有些擔心。
“無礙。”趙瑾不用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多半是花掉了下來,如意心疼了,想叫姐姐將花養回去。”
孝純縣主愣了一瞬:“惜花之人多有,赤子之心卻難得,二姑娘心性很不錯。”
“倒是這個理兒。”趙瑾笑了笑,“只是世事並不皆如人意,她有惜花護花之心,可後者該凋零的時候依舊要凋零,非人力可更改。”
她頓了頓,轉頭看向孝純縣主:“有時看開放下,未嘗得不到另一種圓滿。”
孝純縣主莞爾一笑:“同樣的話送給夫人,不知夫人可能放下?”
“不——”她溫聲改口,“該問福安郡主,她可能看得開,放得下?”
“自是放不下的。”趙瑾並未掩飾這一點,“只是若各憑本事,難免要兵戎相見,她並不願與你為敵。”
“的確。”孝純縣主臉上笑容更真切了些,“郡主早便提醒過我,但我並不願放棄。”
裴羨同她說過?
趙瑾頓了一瞬。
孝純縣主轉頭看向她,神色忽而認真了許多:“家族至親予我身份血肉,我便該承擔由此帶來的責任與期望,我此番為權勢而來,更為家族榮耀而來,萬死不改其志,我欣賞福安郡主,也是真心想與她做一對交心姐妹,可若有朝一日,姐妹與我初心相悖,我只會成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