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還能做她肚子裡的蛔蟲不成?”
“呸!!”裴承州虎目圓瞪,瞬間呸他一臉。
裴承允臉色一僵。
“還蛔蟲,我惡不噁心,膈不膈應!”裴承州冷笑,“那畜生裡裡外外都毒透了,我活在她肚子裡都看不著明日的太陽,我能看清什麼!黑心黑肝黑肺黑腎,連血都是黑的,人家一心尋死的只怕都看不上她那一肚子黑水!”
裴承允嘴唇動了動,看面色似乎在咬牙。
趙瑾嘴角也抽了抽:“你是不是見五皇子了?”
“母親怎得知道?”裴承州詫異看她一眼,便點頭道,“昨日五皇子與秦王世子仗義執言,更揍了那潘城一頓為母親出氣,兒子自是要去謝過他們的,所以今日也回來晚了些。”
五皇子自上回拒婚後就沒去上書房,被建文帝責令反省。
——不過他以為的反省大概是秦樓楚館個個來一遍吧,昨兒還約了秦王世子去懷興坊聽曲呢。
“……你說的是,我也備過重禮,叫人送去了宮裡和秦王府的。”說到這裡,趙瑾倒是想起了另一樁事,“聽說今日秦王世子被參了?”
裴承允正了面色,輕聲道:“潘城到底是朝廷命官,秦王世子當街暴打他,御史臺自然不會放過。”
何止呢。
御史臺連秦王都沒放過,連帶著參了他一本教子不嚴。
“母親不必擔心,不過小事罷了,秦王不會放在眼裡。”裴承允道,“御史的話,皇上肯聽才是諫言,皇上不肯聽,便不過廢紙一堆。”
趙瑾點點頭:“我明白。”
這對秦王還真不是個事。
畢竟秦王世子不是第一回被參,秦王也不是第一回給兒子擦屁股。
不過是這回涉及到平陽侯府,她才多嘴問了一句。
秦王世子不論出發點如何,卻是實實在在給他們出了口氣的,趙瑾可太謝謝他了。
誰能懂眼睜睜看著傻逼在自己跟前蹦躂還不能動手的憋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