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眼睛四處亂瞟又忍不住頻頻瞧她。
他還沒見過這樣的四姐姐呢。
周念慈也有些不自在,站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
好在裴承州還知道主動些褪去尷尬,他緩步走上前,輕咳一聲:“四姐姐可用過膳了?”
周念慈點頭:“用過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裴承州紅著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忍不住低頭又看了周念慈一眼。
燭火熒熒,為她本就柔和的五官更鍍上了一層微光,美得令人心動。
裴承州手指微顫,緩緩伸出手,試探性地將她抱在懷裡,他從未與姑娘家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更別說還是他心上之人,一時心頭激動佔據了所有思緒。
察覺到她沒有牴觸的意思,他頓時抱得更緊了些。
這一瞬,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叫“溫香軟玉”。
月影朦朧,映在窗邊的兩個緊密相貼的人影似乎也漸漸朦朧起來。
翌日,趙瑾又起了個大早。
裴西嶺卻罕見地有點緊張的意思,一早上眉頭都沒鬆開過,嘴裡還呢喃著什麼。
趙瑾翻了個白眼:“兒媳婦不會考你學問,不用背這些!”
裴西嶺眼中擔憂之色不減:“若有萬一呢?”
“若有萬一,又能如何?”趙瑾閉上眼任惜夏給自己上妝,“她還能拿著戒尺督促你上進嗎?”
那當然不可能。
除非她想攤上個不孝的名聲。
但裴西嶺並沒有被安慰到,依舊揹著先前特意準備好的一些話。
這可是三兒子準備的,兒媳婦就算是個大才女,也不能看不上吧?
趙瑾也沒再理他,一晚上翻來覆去就那麼點詞兒,背得她耳朵都起繭子了。
今日所有人都來得格外早,他們出去時裴羨和裴承允已經坐在下頭了,連如意和糕糕都被奶孃換了衣裳抱了過來。
見過禮後,趙瑾看向略顯頹色的裴承允:“身子可還好?”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
裴承允輕搖搖頭:“多謝母親關心,兒子無礙。”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輕按了按眉心。
趙瑾也沒辦法,宿醉也不是太醫能治的,只能叫嬤嬤給他按按太陽穴,緩解一下。
不多時,裴承州小兩口就到了。
顯而易見他這個婚成的很開心,眼角眉梢都透著笑意,還極殷勤又小心地扶著周念慈進門。
看到人都到齊了,周念慈臉色微有些不自在。
新婦進門第一日就叫公婆小叔子和小姑子等著,這可不是個好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