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可是有何事?”
“瞧大嫂這話說的,沒事弟弟就不能來給大哥大嫂請個安,敘敘舊了?”裴二叔笑著道。
“二弟才是說笑,過去這大半年,二弟可沒上門幾回,想來是平日事忙,咱們自不好耽誤你的時間。”趙瑾一點都不客氣。
能抗事的人回來了,她可不會再顧頭顧尾,連撕破臉都要思量再三。
反正現在有裴西嶺兜底。
裴二叔臉上的笑意明顯有些掛不住了:“大嫂誤會了不是?那時都以為大哥戰死,大嫂寡居在府,弟弟如何方便時常來往?只能關注著侯府,不叫大嫂和侄兒們被欺負了便是。”
“原是如此。”趙瑾微微挑眉,“倒是我誤會二弟了。”
裴二嬸賠笑道:“可不是?大嫂可誤會咱們了。”
趙瑾點了點頭,又翻起舊賬:“可巧,前兒我剛見了文來筆莊的管事,近來生意倒是不錯,允哥兒明顯讀書也長進許多,倒是該多謝二弟割愛,才有了他如今的成績。”
這就屬於是生拉硬套了,話題轉的極其生硬。
在聽到她提起文來筆莊時裴二叔就眼皮一跳,等聽完了她一番話,心裡更是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裴西嶺疑惑開口:“割愛?”
趙瑾點了點頭:“二弟說侯爺曾與他說起過——”
“大嫂!”裴二叔忙截住她的話頭,眼裡也帶上慌亂,“想是弟弟記錯了,大哥貴人事忙,哪會記得這等微末小事,只要州哥兒如今長進,咱們就心滿意足了。”
見他這慫樣,趙瑾也沒了同他掰扯的心思:“你說是便是吧,我院裡還有事,便不同你們多聊了。”
說完,她微一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反正她給出的名單上,裴二叔出現了不止一次,裴西嶺但凡不蠢就該知道他往日盡心提攜的弟弟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白眼狼。
裝的跟個人似的,也不能是真的人。
見趙瑾這樣不給臉面,裴二叔夫妻倆臉色也有些僵硬。
可下一瞬就他就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略帶涼意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