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姿勢的身體在金笛的搖晃下,軟倒了下來。金笛終於忍受不住,抱住居玉塵的身體,眼淚奪眶而出,跌坐在地。餘直文也是眼睛發紅,淚光盈盈,明澤此時也沒有表現的好多少,臉上早已沒了笑容,就連平常看起來十分靈動的眸子,此時也一下子失去神采,呆呆的站著失神。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睛恢復了幾分神采,搶到居玉塵的身側,伸手在居玉塵脖子上探了探,發現居玉塵的的脈搏還在跳動著,雖然十分微弱,而且居玉塵的體溫也還是熱的。發現居玉塵還有脈搏,明澤大喜,神采一下子恢復了過來,“大魚,笛子先別哭了,居少還活著!”“阿澤,你怎麼這樣啊?!居少死了,你不傷心也就罷了,還不讓我們哭!”餘直文還兀自哭著,還埋怨明澤的不近人情,金笛也還木然的流著眼淚,竟都沒聽到明澤的最後一句說的什麼。
明澤啼笑皆非,大聲喊道,“誰說居少死了!我說居少還活著,不信,你們看看他還有脈搏。”餘直文和金笛這才回過神來,又都去探了下居玉塵的脈搏,像是隻有親身檢查下才能相信。“既然還有脈搏,那居少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餘直文感受到居玉塵還沒死,情緒稍稍平復了些,問出了這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不過三人剛經歷了一次大悲大喜,再加上年歲太輕,自然是沒法想出所以然。明澤也不知所以,正打算招呼二人先帶著居玉塵離開這裡,居玉塵現在還至少活著,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還是趕緊出去將居玉塵救治回來才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家少爺怎麼了!”一道黑影從長廊上急衝而來,幾個起落已經到了眾人身邊,怒視著三人,厲聲喝問道。這人已經年逾古稀了,卻是鶴髮童顏,一身管家服飾打扮。眾人都去過居家,知道這人是居家的管家賢叔,平時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居正。居正也從沒把它當下人看過,對其恭敬有加。賢叔是看著居玉塵長大的,這次居玉塵說要來冒險,雖然北固山沒有什麼大的危險,但是為人父母,居正又怎麼會真的放心才八歲的兒子,不過看到居玉塵四人堅持要來,也沒辦法,只是還派了賢叔暗中跟著好隨時保護。這也是為什麼居夫人在居正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之後放下心的緣由了。賢叔一直跟著四人,哪怕是恐狼襲擊的時候也沒出現,一來是因為恐狼對常人雖然是猛獸,但是對於有功夫的四人來說也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危險,出於讓年輕的人鍛鍊的心思,他自然不會插手。第二晚的靈獸,則是他也沒料想到的,他雖然跟這眾人但是也有一些距離,那頭靈獸速度太快,只是一掠而過,等他過來的時候已經消失了,他保護了眾人一夜,都沒等到靈獸折返。四人進了墓穴,他自然也跟了進來,原以為這個墓穴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卻是故意落下一點距離。剛才聽到明澤三人說什麼居少沒氣了,驚怒之下就急趕了過去,這才有了剛才的這一幕。
三人都被賢叔凌厲的眼神和嚴厲的語氣嚇得呆住了,最後還是明澤稍微好些回答道:“賢爺爺,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少剛才還好好的,才這麼一會就昏迷了。”居玉塵稱呼賢叔為賢爺爺,明澤自然也跟著這麼叫了,他知道居玉塵還有脈搏,自然說是昏迷了,生怕說道斷氣之類會讓這個老人產生壞的聯想。賢叔這才發現自己有些激怒之下有些過分了,自己活了快一輩子了,竟然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嚇到這些少爺的朋友們。緩和了一下語氣,賢叔向著眾人道歉,“三位少爺,老奴剛才太擔心少爺的情況,一時情急嚇到了三位,請三位見諒,現在老奴要帶少爺回去找老爺救治了。你們也跟我一起回去吧。”明澤等人哪個敢說個不字啊,這個“老奴”表現出來的實力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管家能有的,而且早些出去救治,居玉塵能夠救治回來的機率也大些,都說賢爺爺太客氣了。賢叔也不再遲疑,抱起居玉塵朝著原路疾奔而去。明澤等人也是紛紛展開身法,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