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白毓靈為其氣勢所攝,竟然沒有做出反應,呆立當場。
居玉塵看到騎士來的時候已經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退了一步,一回頭,卻發現白毓靈還兀自站在路中間。頓時嚇了一大跳,可是奔馬的這種速度,如果撞結實了。即便白毓靈的修為不弱,那也得受重傷。
此刻提醒已經沒有意義了,旁邊的路人們幾乎都已經看到了這個白衣少女的下場,心生不忍,有些人甚至都閉上了眼睛。
馬上的騎士也沒預想到,會有這麼一幕;眼裡充滿著驚恐,雙手緊緊拉住韁繩,想要極力將馬匹停止下來。可是如此快的速度,在慣性的作用下,又豈是能說挺就能挺下來的。黑色的健馬感受到主人的意願,前蹄高高揚起,可是整個身體還是止不住朝著白毓靈壓了下去。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道人影驟然衝入了街道,帶起了白毓靈,左右一閃,恰好躲開了,砸將下來的馬蹄。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喝彩,驚醒了原本已經閉目等待命運的白毓靈。
白毓靈此刻的腦海中一片空白,茫然睜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居玉塵那俊秀的臉龐以及關切的目光。
“你沒事吧?”居玉塵看著有些呆滯的白毓靈,急道。
這一喊,終於將白毓靈的神智喚了回來,也記起了剛才的這一幕,心有餘悸得道:“我沒事!是你救了我?”
居玉塵點了點頭,見到白毓靈沒事,心中落下一塊大石。想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玉塵一陣怒意直上心頭。盯著那個騎士,冷聲說道:“閣下在人群中如此策馬,難道不知道會傷到人嗎?”居玉塵激怒之下,身體裡的勁氣頓時暴動了起來。想起剛才馬蹄之下的白毓靈,再想到要不是自己的修為已經有所恢復。那白毓靈就極有可能在這馬蹄之下香消玉殞,即便不是如此,可是受重傷是一定的。一想到這裡,居玉塵的怒焰就更盛
那個騎士看起來年紀並不大,最多也只比居玉塵大幾歲。面對居玉塵的質問,他只覺得周身被什麼東西緊緊束縛住,四周的氣溫也頓時低了好幾度,而且腦袋中不時襲來一陣陣的暈眩,幾欲作嘔。
不過騎士想起自己的職責,雖然對剛才的那一幕考慮不周,對白毓靈也充滿著歉意。可是卻還艱難得解釋道:“是在下考慮不周,可是在下有緊急軍情在身,耽擱不得。等我回去將軍情遞道之後,必然回來接受閣下的任何懲罰。這涉及到整個安寧鎮百姓的生死,在下實在不能耽擱了,還請閣下放行。”
看著眼前這個目光堅定的騎士,居玉塵冷靜了下來。雖然在剛才那一刻,一想到白毓靈險些喪命,他就連一掌拍死眼前這個人的心都有。可是在聽了這個年輕騎士的解釋,以及看到他那雙眼睛之後,他終於還是剋制住了自己。有這麼一雙眼睛的人,應該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
“既然如此,我信你一回。你走吧,下次小心點,並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幸運的。”居玉塵淡淡得道,他雖然可以理解騎士的做法,可是要原諒他,在目前還做不到。
騎士感激的對居玉塵行了一禮,準備離去,居玉塵淡漠話語又飄了過來:“不過,如果讓我知道,你是在欺騙我,那縱然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然取爾性命。”騎士頓時打了個冷戰,不過卻不敢耽擱,立刻策馬而走,不過這一次雖然馬的速度不慢,騎士卻小心了許多。
居玉塵看著騎士的背影,雙目炯炯。剛才最後一句話,他確實是認真的,他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完全是因為這個騎士差點撞死白毓靈,同樣也不是完全因為這個騎士的欺騙。更多的是因為騎士的那雙眼睛,充滿著愧疚而堅定的眼神的同時,如果還能輕鬆的撒著謊。那這種人必然十分可怕,將來定然是大奸大惡、禍害天下之徒。
白毓靈看著居玉塵堅定冷峻的臉,有些痴了。之前她是對居玉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