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由尖叫一聲。
徐含章到底還保持著一絲理智,沒有讓巴掌落到趙氏臉上,而是狠狠摔了桌上的藥碗,指著趙氏怒道:“早晚被你這蠢婦害死!”
說罷也沒來得及再管趙氏的反應,匆匆趿了鞋子,也不換衣也不帶人,直向嫡母的院子跑去,等到正房之前,就被朱嬤嬤含笑攔下了:“三老爺,老夫人已經歇息了,您有什麼事且等等,等到明天吧。”
徐含章見著嫡母跟前第一人,忙道:“我剛才才見著趙氏,就聽了趙氏說五丫頭的事情,趙氏擔心的和我說這事本是她侄女兒的錯,再沒有受了這麼大的罪的五丫頭反要道歉的道理,她這一天心裡一直難受的緊,本該來母親跟前道歉的,是我想著她之前生善巧的時候落了病根,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大好,便讓她在院子裡休息,自己過來了。”
一氣說罷,徐含章倒退幾步,在院中跪下,對閉合的房門說:“母親,兒子兒媳都當父親母親的人了,還累得你操心,實屬不孝,兒子在這裡向您賠罪了——”
徐含章要跪,朱嬤嬤並不十分攔著,只側身避過對方行禮的方向,又在對方說完話後進了房間。
房中也好,院中也好,白天看還一團孩氣的小丫頭俱都眼不斜目不動,規規矩矩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好奇地朝徐含章跪著的地方看過去。
朱嬤嬤走到老夫人的床邊,取了美人錘,坐下來為老夫人輕輕捶著腿腳。
靠在迎枕上的老夫人閉著眼睛,半晌後,唇角輕輕劃過一絲冷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上更新》《
☆、第十四章 目的何在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在屋外的徐含章再三再四地說自己錯了之後,倚著迎枕打盹的老夫人睜開眼睛:“聒噪得煩人。行了,讓他下去吧,就說我知道他的孝心了。要是真讓他跪久了,老爺回來又該尋我的不是了。”
朱嬤嬤笑道:“哪兒能呢,老公爺什麼時候為這些庶子婢妾下過您的臉?老公爺心裡可是最明白不過的,這世上啊,也就只有您是他的正頭嫡妻,死後都要合葬在一起的人。”
老夫人平淡說:“我這邊罰了他,那邊再補,又有什麼不一樣?”
朱嬤嬤見老夫人只是隨口一說,並不十分在意,也不多勸,只徑自出去將話帶到,送走了徐含章後,便又回到屋子裡頭。
屋內的丫頭在這時候也都陸陸續續出去了。
只有朱嬤嬤,再坐回老夫人身旁,等著自己的老主人說話。
屋內只有蠟燭燃燒發出的小小爆響,好一會後,盯著屋內博古架上擺設看的老夫人說:
“善姐兒今天晚上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是。”朱嬤嬤輕聲應道。
“真奇怪。”老夫人自言自語。
朱嬤嬤想了想:“確實,這府裡怎麼會有人想要害五姑娘呢?從我們整個府裡來看,大少爺二少爺並幾位老爺才是中流砥柱,從四老爺家裡來看,那周姨娘一貫是個老實的,再說她還有兒子,而五姑娘以後到底是要嫁出去的……”
“我不是說這個。”老夫人打斷對方的話,“我是說善姐兒為什麼會主動來跟我說有人要害她這些話。”
朱嬤嬤一愕:“老夫人,您是五姑娘祖母,五姑娘跟您說也是情理之間。”
“可她還沒有跟她父親母親說。”老夫人一言指出其中關鍵,“我是她祖母不錯,但祖母再親能親得過生身父母?你知道老四媳婦自從嫁進來之後盼兒女盼到了什麼個地步,好不容易膝下有了善姐兒,真出了什麼事情,為了善姐兒,哪怕要拿走她的命她說不得也是肯的。還有老四,他平素在女色上頭從沒有什麼念想,周姨娘是為了延續子嗣納了,納了之後他有了孩子,也就撩開手了,多年來一直都守著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