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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旁端坐著兩個小人,一男一女,男的峨冠博帶,女的長袖迤邐,端的是妙到顛毫之處。

就算是前輩子已經看慣了好東西,徐善然也知這種工藝的首飾可遇不可求,她說:“確實不錯,母親何不戴上試試?”

何氏一下就失笑了:“傻丫頭,給你的!”頓了頓,又憐愛地摸摸女兒的髮髻,“孃的這些東西都是給你的,還有你三舅,這麼些年來十分疼你,年年好東西都一箱子一箱子的送來,這些娘都給你存著呢,只等你有了個好人家,就全部給你陪送過去。別的那些,名不正言不順,他們愛給,我們還不愛要呢。”

這是在怕她委屈呢。

徐善然眨了一下眼,她心中好笑,卻也感念母親的愛,也不多嘴說自己什麼想法都沒有,只依偎進那溫熱的懷裡,軟軟地‘嗯’了一聲。

這一聲貓叫似的回應似乎激發了何氏的熱情。

何氏將那散落在炕桌上的首飾一一撥弄開來,跟著徐善然說這些東西的說頭,比如說這個釵子是哪個小國公主的心愛之物,比如說那個玉鐲又是什麼小國皇后日日不離手的東西——

徐善然一一應著。

她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閒,只是在悠閒之中,她偶爾也會目光輕閃。

只因她在這時候,還想到了應該正與謝惠梅之人接觸的徐丹瑜。

☆、第一二二章 鬼

時間暫時倒退回竇氏與楊氏出府的那一天晚上。

被徐善然惦記的徐丹瑜在這個時候尚且還和平常一個模樣。

他最近都勤勞的跟在徐佩東身旁;服侍著進進出出;不管是徐佩東出去會友對文還是徐佩東在家讀書作詩;他都跟在旁邊;端茶添墨;伺候起居。

再加上之前徐善瑞那件事——說道這個;徐丹瑜就不得不認為徐善瑞實在是個傻瓜;就算再憤怒再不理智;他們當時所在的可是主院的外頭;再說他之前也還說過了徐佩東與徐佩鳳都在裡頭,後頭又沒有說什麼真正刺激徐善瑞的話——徐善瑞怎麼就這樣禁不住激?這豈不是又中了那個女人的計策?這樣別說叫徐善瑞與其爭鋒相對了;哪怕叫徐善瑞給她多下幾個絆子;都能被她用來反坑到徐善瑞自己!

一想到徐善然;徐丹瑜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變成了個大大的水潭,苦澀的泉水自其中泊泊冒出,一刻也不停地直衝腦海。

他這些日子跟在徐佩東身後許久,雖說徐佩東對他的態度大為進益,但他之前的打算——利用一些事情攛掇徐佩東失去對徐善然的信任和喜愛,卻一點進展也沒有。

這一點在這次的事情上體現得尤為明顯。

他那一日雖被徐佩東打發著出去守院門,但既然是涉及徐善然的事情,他的腳步當然沒有走得那麼快,他當時慢吞吞走著,一邊走一邊豎起耳朵,結果還沒出了五六步,就聽見徐佩東大聲的與徐佩鳳爭執,口口聲聲不離自己的女兒如何如何。

而徐佩鳳呢?

現任的湛國公明顯知道徐善然背後到底做了什麼,但他居然什麼都不說,只一個勁的向自己弟弟賠禮道歉,全說是孩子的過錯,是孩子還沒受過挫折,是孩子一時糊塗所致……等自己細細掰碎了給孩子講,孩子就會醒悟過來,到時候再讓孩子去給他叔父,讓兒媳去給五丫頭道歉……

他當時幾乎氣得一口血吐出來!

為何湛國公如此在意自己的這個弟弟?為何這個明明應該說一不二的當家主人偏偏對徐善然的事情一語不發,甚至寧願委屈自己的長子背了黑鍋?

這難道真的是因為——是因為徐善然這麼多年來做的那些事情嗎?

其實如果當日徐佩鳳說出徐善然做的那些事情,在徐佩東面前揭露他女兒並非那種弱質芊芊的閨閣女子,告訴徐佩東自己的女兒遠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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