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對付的方法。
只見他緩緩笑道,說:“不想滿朝文武,全是尸位素餐之輩,唯有風節乃本王肱骨!既然風節信誓旦旦說能替本王分憂解難,本王就全心信賴風節一次,風節需要什麼,儘可說來,本王一概應允,只不知這事什麼時候能做個了結?若最後不幸失敗……”
剩下那些未盡的話,全化作寧王深有含義的一看。
邵勁果然上道,立刻就說:“這事只消微臣一人出現在陛下面前,不需其他任何人事,亦盼在微臣進入的那一時半刻,殿下能叫外頭的侍衛暫時退出一射之地。有此二者,事成則成,事若不成,微臣便黔驢技窮,若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不消殿下為難,微臣自提頭來見!”
邵勁話一說完,寧王便陷入了沉思。
此二者要求非但不難,反而簡單得過分了,簡單到寧王忍不住在猜測邵勁調開侍衛,究竟是想要見機救走自己父皇,還是要見機殺死自己父皇。
這世上大凡是人,便總有些矛盾之處。
好比寧王為著自己的名聲與血緣計,敢將父皇囚禁,卻不敢將其殺死;但他本身不敢亦或不願殺人,心裡卻並非一點不期待哪一天有個什麼“心腹”能出來,揣摩中他心底最深處的想法,伺機刺殺於昭譽帝。
當然到了這一時刻,他又豈會真容殺死自己父皇的人活在世上?
別說容其本身活在世上,就是對方的三族九族,也是肯定要夷個乾淨的。
不過寧王雖說陰鷙忍性了一些,惟獨這道雷池不敢過去。
因此雖說上述念頭他偶爾會有,等這種可能的選擇真放在了面前,他沉吟過後,依舊是拒絕了:“風節這兩點要求並無不妥,只本王有言在先,父皇身體本就不好,已不耐久勞,若是風節此舉會影響到父皇身體,本王便不得不拒絕了。”
邵勁笑道:“還請殿下放心,此方法斷斷不會影響到陛下龍體。立太子大典在即,陛下哪怕是為了殿下,也不忍如此撒手的。”
寧王輕眯了一下眼。
跟著他輕輕撫掌:“好,有風節這一句話,本王便讓人即刻送風節過去。而本王——就在此恭候風節的好訊息了!”
“臣必——肝腦塗地,以解殿下之憂!”邵勁立時跪下,大聲衝寧王說道。
寧王笑起來,伸手虛扶了邵勁一下,說:“起身吧。若事情成功,風節便是第一功臣,不知風節想要什麼賞賜?”
本要起身的邵勁聽見這句話,身體就跪在原地不動了。他想也不想便說:“若僥賴天幸,事情成功,臣惟願娶徐氏女為妻!”他頓了下,再拜俯於地,行朝見皇帝之時五體投地的大禮,誠心誠意說,“臣若不娶徐氏女,此生此世,無異於剜心剝骨,時時日日,寤寐永嘆。”
西苑,昭譽帝避居之處。
邵勁自見了寧王之後再來此地,便見馮德勝依舊如之前那一次一樣,親自站在了門口處迎接邵勁。
踏入皇帝寢宮的邵勁每次見到馮公公這一臉微笑的模樣,心頭就忍不住要被揪那麼一下——這可不是見著徐善然煩惱時候的揪心,而是自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馮公公賣掉/處理掉的擔心。
寧王說話算話,等邵勁一踏入這地方,守在外頭的兵士就整整齊齊的直退到院子之外,甚至還將院子的門稍掩了掩,叫院中的情景不會透露一絲半毫到外邊去。
這種明顯的動靜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
馮公公當然不是瞎子,但哪怕到了這個境地,他依舊穩得住,就彷彿沒有看見那樣,只從頭到尾都笑眯眯地看著邵勁。
邵勁在心中一陣歎服。
他多少也知道馮公公這樣沉得住氣是算定外頭的變故還須落在他邵勁身上。
而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