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還不如咱們多嘮嘮嗑呢!”
馬杏花也笑了,拿了肉魚等菜去廚房清洗,沈嬌跟著去打下手,順便嘮嗑。
“紅旗哥大學畢業了沒?”
馬杏花笑道:“還差兩年呢,他也在海市上大學,就是錢先生的學校,錢先生說讓他考研究生,以後去他實驗室。”
“那敢情好,錢先生的實驗室在全世界都有名的,紅旗哥有錢先生提攜,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呢!”沈嬌挺為兒時好友開心的。
馬杏花瞅了眼笑顏如花的好友,再想到一心讀書不肯找物件的弟弟,心裡有些酸,明明是她弟弟先認識嬌嬌的,可卻讓韓齊修搶走了。
可這能怪誰?
誰都不能怪,只能怪那個世道啊!
“是錢先生念舊情,要不紅旗打死都輪不到進實驗室的。”馬杏花對錢先生很感激,也暗自慶幸當初在農場時,她家對錢先生有一點點照顧,而錢先生又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蘭花得有十五歲了吧?現在長啥樣?有相片沒?”沈嬌興致勃勃。
馬杏花擦乾淨手,跑回屋子去拿了幾張相片出來,上面是個年輕女孩,活脫脫就是當年的馬杏花,一條烏黑油亮的麻花辮垂在胸前,杏眼鵝蛋臉,花布衣裳,站在杏樹下羞澀地笑著,比頭頂盛開的杏花更美麗。
“真漂亮,蘭花都是大姑娘了,時間過得真快啊!”沈嬌感慨之極,一眨眼,她都來這兒十二年了,有愛她的丈夫,還有一對可愛的兒子。
沈嬌也不急著問沈嘉的事,還有兩天期限呢,就讓沈嘉在看守室多吃點苦頭,反正死不了,不能讓這糟心事影響她同好友聊天的氣氛。
馬杏花切菜洗菜,沈嬌沒話找話說起小時候的趣事,不知怎的就說到了胡小草,沈嬌將胡小草假冒朱四丫妹妹朱五丫之事說了,馬杏花氣得杏眼圓睜。
“呸,這一家人可真不要臉,這種下三濫的事也幹得出來,幸好嬌嬌你拆穿了這小賤人,要不朱嬸子和四丫還得瞞在鼓裡呢!”
“胡小草現在還在海市不?她讓h城給遣送回來了,說是送回了海市,杏花姐你瞧見她了沒?”沈嬌打聽。
馬杏花不屑道:“瞧見了,胡香玉她不是嫁給王會計了嘛,住在離這不遠的弄堂裡,我去上班得經過那條弄堂,常能看見他們一家子,過得不太好,王會計常打胡香玉,胡小草已經嫁人了,胡香玉給我送了請帖,我沒去喝酒,聽說也過的不好,具體啥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對於胡小草這種人,沈嬌和馬杏花都不屑提起,很快就轉移到其他話題了,多年未見面,兩人有著說不完的話,就連一株菜都能扯一大堆話,說得特別起勁。
客廳裡幾隻小傢伙玩得還是蠻融洽的,圓圓自然是高冷地顧自玩,壯壯卻是熱情似火,拉著害羞的雷雷小弟弟一起拼積木,連同翠翠妹妹,壯壯儼然大哥一般,這讓他特別有成就感。
“是不是有很多人欺負你?”壯壯關心起了弟弟的日常,剛才他好像聽到杏花阿姨說有人欺負弟弟,這怎麼可以,雷雷弟弟可是他和哥哥罩著的。
雷雷羞愧地垂下了頭,他也很想同那些人對抗的,可手腳就是不聽使喚,真的好丟臉哦!
壯壯小大人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怕,以後我和哥哥保護你,我哥哥很厲害噠!”
“圓圓哥哥……厲害嗎?”雷雷童鞋眨著小星星眼。
壯壯站起身自豪道:“當然,我哥哥是最最最厲害的,只比我爸爸差一點點兒!”
圓圓聽到自家傻弟弟的宣言,心情十分愉悅,抬頭衝這邊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高冷的微笑,繼續低頭研究玩具手槍了。
雷雷小小聲,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爸爸……也很……厲害,他是……他是……抓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