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抓他回去,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雷蕾冷冷的瞧著人,她對殷堅有印象,是個挺優秀的年輕人,有什麼誤會他們自己家會調查,不會平白的冤枉那個年輕人。
「我知道……我知道他很痛!他真的很痛!」何弼學急的哇哇叫,伸手指著自己的心口,他也解釋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總之他知道殷堅很痛苦,他不能扔下他不管。
「喂……何弼學,你幹嘛哭?」管彤讓何弼學嚇了一跳,那雙大眼睛現在水汪汪的淚滴直掉,這人平時神經兮兮的,可還沒想到會這麼愛哭。
「哭?」何弼學有點愣的抹抹臉頰,他真的在哭,可是……可是他一點也不想哭啊!實在是好恐怖的感覺,他根本不想掉眼淚,可是卻霹靂啪啦的停不下來。
「你身上有帶對方的東西?」雷蕾察覺了不對勁,何弼學想了一下,急忙的猛點頭,伸出左手亮了亮那枚白金戒指。
「那是你的感應作祟,是他在求救。」雷蕾簡單的解釋,何弼學來不及放下心,當場又是一愣,臉色更白了點。
「感……感覺沒有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何弼學喃喃自語,就好像突然間心口一陣劇痛之後,什麼感覺都消失了。這滴淚,是真的何弼學承載不住的自眼眶裡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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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琳氣的快炸了,別說她有感應力了,就算沒有,這麼強烈的椎心之痛,是親人都感受得到,那些個沒人性的傢伙還真的釘得下手。
「小姑姑……」負責護衛老爺子閉關打坐的弟子,為難的伸手攔阻。
「想死是嗎?想死就攔攔看!」殷琳怒氣不息的一把推開人,自行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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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堅……死了……」何弼學愣愣的望著管彤,臉色白得嚇人,後者呼了他一巴掌,總算讓何弼學清醒一點。
「白痴!他本來就是死掉的!不會再死一次!」管彤吼了一句,他自然很關心殷堅的狀況,沒閒功夫來照顧何弼學這個呆子。
「是的、是的……他不會再死一次……啊!那這樣不是更慘!老闆娘~~求求妳……」何弼學果然是神經錯接之輩,急起來思維跳躍的不管是誰都跟不上,前一秒還在那裡如喪考妣哀爸哭母,後一秒他又能立刻復活。
「你可以感應到他?那你大可以自己救他。」雷蕾覺得很感興趣,那個小小的凡人似乎不那麼普通,雖然煩人了點,不過那股熱血讓旁人也跟著很起勁。
「我?怎麼救?」何弼學疑問,管彤狐疑的看著雷蕾,好奇她的意思是不是他所想的。聽殷堅提起過,何弼學在危及時,曾使出類似乎小芸的能力,大可以試一下,搞不好「稍微」的借用一下雷蕾的幫助,可以把殷堅整個人帶回來。
聽完管彤的解釋,何弼學的臉色又白了點,那兩隻妖怪覺得大有可為的事情,在他來看根本是天方夜談,他們現在講的不是耳環,他們現在講的是殷堅耶!
「萬一……萬一失敗了,只抓到手臂或腳……」何弼學怕怕的詢問。
「我拜託你不要儘想這些恐怖的東西了!集中精神!」管彤大吼一句。
何弼學乖乖站好,他其實不太曉得該怎麼做,雷蕾也只是很隨便的說什麼集中精神瞑想啥的,跟著她咕嚕咕嚕一長串,何弼學完全是有聽沒懂,只是他伸手抓了抓,一點異樣的感覺在掌心裡。何弼學怕怕的睜開眼,多擔心只揪到一隻耳朵還是一根手指頭,攤開掌心,是殷堅的玉葫蘆。
「玉葫蘆,是玉葫蘆!……完蛋了!是玉葫蘆!」何弼學從很興奮到頻頻慘叫,殷堅少了玉葫蘆跟菸絲,比一般正常人還要不妙。
「………該死……豁出去了!」管彤同樣臉色一變,未來的下場會怎樣先擺在一邊,首要的問題是先把人救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