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
東繞一下,西拐一下,沒一會兒,來到高遠房間外面。這地方的走廊沒有窗戶,窗戶被包在高遠的房間裡。
白路按開走廊燈,輕輕敲門:“姓高的,交房租。”
屋裡的高遠怒道:“老子明天就帶人把你家店給砸了。”
白路不生氣,繼續敲門:“交房租和砸店是兩回事。你不能混為一談。”
“你是豬麼?”高遠怒而開門。一眼看到傳奇妹子,頓了一下,隨即關上房門,大罵白路:“你個王八蛋。敢出賣老子!”
白路趕緊撇清自己:“是何山青乾的。你家老爺子給他打電話。他不敢說假話。”
何山青大怒:“我泰你個山、日你個頭的,不是說好別出賣我麼?你個王八蛋,老子也去砸店。遠子,別聽姓白的王八蛋胡說,我沒出賣你,咱倆是一夥兒,明天去砸店。”
他們三個在胡鬧,付傳琪好象沒聽見,輕輕敲門,輕輕說話:“高遠,我住過來了。”
就五個字,白路和何山青馬上啞火,高遠瞬間開啟房門:“你說什麼?”
付傳琪左右看看,問白路:“二樓住了幾個人?”
白路一指高遠:“就他一個。”
“那我住一樓,有空房間麼?鴿子屋那麼大的就成。”
白路撓撓,認真說道:“我這裡是豪宅,不是難民營。”
付傳琪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可以付房租,連他的一起付。”用手指了指高遠。
“這樣啊,那給錢吧,房租一百塊,押金一百塊,押一付三,概不拖欠……如果你實在沒錢,恩,看你走的匆忙,一定沒帶錢,先欠著吧,小三,閃人。”白路轉身就跑。
何山青愣了一下,反應有點慢,就慢了這一下,兩隻皮鞋咣咣砸到臉上。何山青大叫一聲:“哎呀。”趕忙逃跑,跑下樓指著白路大罵:“你姥姥的,太不仗義了。”
白路豎著手指頭:“噓。”側著耳朵好好聽了聽樓上,跟何山青說:“帶上裝置,坐電梯。”
來了客人,沙沙還有丁丁等人走出來,白路順便嚇唬她們:“趕緊回屋,是大老虎,我和小三去抓虎。”
於是,不要臉的白路和不要臉的何山青坐電梯回二樓,脫下鞋子,輕手輕腳往前走。好象美國大片中的絕世神偷,先探頭探腦看走廊裡有沒有人。沒發現異常情況,再悄悄走到高遠房門前,貼上去耳朵偷聽。
聽了半天,房間裡都是鴉雀無聲,白路撓撓頭,不對啊,電視劇裡不是這麼演的,在電視裡面,遇到這種情節,絕對是女人哭哭鬧鬧說說笑笑,然後倆人和好,順利滾床單……鑑於高遠的表現,最後一段情節很難實現,但是你也該哭哭鬧鬧說說笑笑啊,幹嘛靜的跟太平間一樣?
白路以目示意,問何山青是什麼情況。
何山青認真想了想,悄悄離開,丟下一頭霧水的白路。
五分鐘後,何山青端個托盤上來,盤子裡是兩杯咖啡,輕輕敲門:“遠子,給你送咖啡了。”話沒說完,房門被他推開。何山青還沒進門,眼睛已經跟掃描器一樣,掃過房間每一處角落。結果很失望,什麼都沒發現,好象什麼都沒發生。
房間裡靜靜坐著兩個人,高遠是黑西褲白襯衣,坐在地炕邊上往外看。付傳琪坐在地炕的另一邊,看向另一個大窗戶。
在這一瞬間,白路終於明白這間屋子為什麼要有榻榻米一樣的地炕,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兩面巨大無比的窗戶,原來是為現在這一偉大時刻做準備。
何山青端著咖啡進屋,放到二人中間,訕笑道:“你們聊,有事情儘管招呼。”
說完話,一本正經很嚴肅的退出房間,輕輕關上房門,和白路走出很遠,才小聲說話:“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