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左邊和右邊都有上行的樓梯,
他站在原地躊躇著。
就聽阿吶說:“陸總,這邊。”
阿吶指了指右手邊的樓梯。
陸毅川接著繼續走。
廢棄的舊工廠裡沒有人,只有機器響動的聲音和肆意的風飄動的聲音。
阿吶想給陸毅川個解釋,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走到二樓。
陸毅川看四周,早已沒了小小跟女老師的身影。
陸毅川臉色很平靜,又上了三樓。
來到三樓,他還是左顧右盼著,還是沒有看到想見人的身影。
那人是想陸毅川死,更想他親近的人目睹他的死亡,肯定會把他們送到一個完美無瑕的角度觀賞。
“陸總。”阿吶忽然出了聲,關掉了耳機的開關鍵。
陸毅川停下了腳步。
阿吶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您現在上去,就是以前自尋死路了。”
“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嗎?”陸毅川諷刺的說,眼神卻很平靜,像在闡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阿吶得心揪著疼了一下,說:“您別這樣說。”
“那你希望我怎麼說?”
阿吶輕輕的嘆了口氣,慢慢的垂下了腦袋。
千言萬語,好多話都在心裡壓著,他沒辦法說出來,尤其是在這個場合裡。
陸毅川說:“既然選擇了你眼下走的這條路,那就走下去,別回頭,阿吶。”
然後,陸毅川就繼續往前走。
而阿吶,卻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好久好久。
還要往前走,別回頭。
陸毅川是想說他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嗎?無論他現在做出怎樣的選擇,陸毅川已經給他判了死刑。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既然選擇了,哪怕是錯誤的選項,都要往前走。即便知道前方的路會讓自己痛不欲生,也還是要往前走,自己的選擇,自己將受著這份後果。
陸毅川來到了頂樓的天台。
天台距離地面有十層臺階的高度。
要是從這裡摔下去,指定會活不了,要是能活,也指定落個半身不殘。
那就跟個廢物沒什麼兩樣。
陸毅川推開天台的門,一道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黑漆漆的工廠瞬間有了亮光。
陸毅川出了天台,天台上只有一個面色憔悴的男人,面前只擺放著一排又一排的兇器。最中間放著一個實木的凳子。
忽然陸毅川的耳機裡發出了聲音。
“你食指已經不在了,現在我想看看你把右手剩下的所有手指頭都砍掉。”那人惡毒的說道,說完後發出一聲開心的大笑。
它是由什麼樣的變態心理嗎?非得揪著人的手指瞎作妖。
陸毅川如果沒有了右手,那以後的生活會很困難,他所有的事情都是用右手來解決的。
可是不聽從他的命令,能怎麼辦呢?
只是一輪加上又一輪的羞辱罷了。
“我照做後,然後呢?”
“然後再繼續下一步動作。”
“到哪一步的時候,你會放我女兒走?”
“這得看我的心情和你的表現了。”
忽然,耳機裡又傳來了小小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這個聲音不是因為傷心而發出來的,而是被什麼人掐住了她的肉才發出來的。
“你在做什麼?!”陸毅川大喊:“我說了,你動我的女兒,我絕對不會再配合你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女兒死我也死。”
那人笑:“真是不好意思啊陸大總裁,你這女兒不管我怎麼弄,她都不發出聲音,我只能用這種辦法讓她發出聲音。陸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