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小小的鼻子。
小姑娘機靈的很。
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樣甜。
小小又說:“姥姥今天來的時候好像是哭過了,我看她的眼睛都腫了,我問她發生什麼事了,她跟我說眼睛裡進沙子了。。。你們大人真奇怪啊,難過哭了就說出來啊,說了心裡會好受的,憋在心裡反而會更加的壓抑,想不開。”
自從唐阿肆死在手術檯上後,唐詩嫣就整天的難過,一直從痛苦中無法走出來。
她眼睜睜的看著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個世界上,她再也沒有親近的人了。她一直想不開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覺得是自己親手把唐阿肆給毀了。如果唐阿肆沒有出生在自己的家庭裡,那麼唐阿肆一定會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
她一直活在愧疚裡,最近這兩年好不容易走出來。
陸毅川說:“姥姥回來的這段時間裡,你就過去陪她住吧。”
小小“啊”了聲,說:“為什麼啊?可是我捨不得爸爸。”
陸毅川說:“姥姥在c市有個農家樂需要照看,這段時間也是因為有事情處理,就回來5天。這五天裡你多陪陪老人,你媽媽沒了,最難受的還是姥姥。”
小小情緒被牽扯,臉上有些不開心,悶悶的說道:“我知道了爸爸。明晚我就去姥姥那邊。”
“嗯。”陸毅川哼了聲,又重新走回了辦公桌前。
他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段簡訊,給唐詩嫣發了過去。
——小小明晚放學您去接,讓她跟你玩幾天。
對方秒回。
——可以嗎?
在這五年裡,唐詩嫣有好幾次想接小小去她那邊住幾天,陸毅川都持反對和拒絕的態度,今天突然主動提這件事情,唐詩嫣難免會有些驚訝。
陸毅川抬頭看了眼小小,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您是孩子的親姥姥,照看孩子是理所應當的。
對面沉默了。
不用陸毅川猜想,肯定是對面人罵他的一些話吧。
什麼理所應當啊,這五年裡她跟他要了孩子多少次,他一次都沒有同意,有時候還不回訊息。現在倒好,卻用了這四個字,那就是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她身上唄。
許久後對面回覆。
——我知道了。
陸毅川收回了手機。
把手頭一點工作處理好,陸毅川站起來,正要過去陪小小玩一會兒,手機就來了一條陌生又熟悉的來電。
下意識,陸毅川捏緊了手機,冰冷的目光看向了正在拼積木的小小。
不多時,陸毅川說:“小小,你先出去玩會兒,爸爸接個電話。”
陸毅川最近這段日子裡老是有這樣的舉動,雖然小小疑惑,但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她只是輕輕的哦了聲,就走出了書房。
書房裡的陸毅川聊了很久的電話,久到他出來的時候,小小已經睡在了沙發上。
小姑娘睡得不太安穩,眉頭緊緊的皺著。
是做了噩夢嗎?
陸毅川憐愛的將小姑娘抱起往房裡走時,剛上了三階臺階,小姑娘就睜開了眼睛。
陸毅川愣了愣,張了張嘴剛要說讓小姑娘繼續睡時,小姑娘就帶著濃濃的哭腔說了話。
她說:“爸爸,我剛才做了噩夢。”
“夢見什麼了?”陸毅川邊說著,就來到了二樓的主臥。
小小現在五歲了,還在跟陸毅川同睡一張床上。
陸毅川有試過讓小小一個人睡,但是每次讓小姑娘自己睡,都會被噩夢驚醒,滿頭大汗,身體不停的顫抖。
小姑娘已經深深的對這個爸爸愛上了,一個人是不敢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