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便知道這是咒具。
“我還沒廢物到用這個來防身。”
“大少爺不會用?我教你,用的時候把鞘拔開,尖頭對準敵人…”
“你當我是小孩嗎?!我怎麼可能不會用!”
“早說嘛,害我教半天。”
禪院直哉總是會被立川悠奈的話激怒,然後又被少女幾句話輕鬆帶偏,按對方的話去做。
只見立川悠奈將背上的揹包放在地上。
“我上了。”
撂下這句話,幾秒間就從離禪院直哉兩步遠的地方出現在了幾米外詛咒的跟前。
‘既然遠端攻擊不到,那就打上去試試。’
本著這樣想法的立川悠奈捏著拳頭攻擊,但那股異樣感又出現了,雖然拳頭穿透了詛咒的身體,但總感覺輕飄飄的,沒有打在東西上的反饋。
就像是在水中揮拳一樣。
‘難道這不是本體?’
意識到這點的立川悠奈回頭看向禪院直哉時,禪院直哉已經被詛咒包圍得看不清人在哪了。
想要返回原處的立川悠奈眼前全是詛咒的氣息,就算奮力奔跑好像也無濟於事。
禪院直哉靠著手中的匕首勉強支撐,但他一旦想用自己的咒力反擊,胸腔內就會傳來痛感。
‘要是沒受傷,沒有被詛咒侵蝕,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禪院直哉感覺到自己是如此弱小,揮散不開的無能為力感。
這是他最討厭的感覺。
雖然從小被家中重視的禪院直哉幾乎沒受過任何苦,五歲就覺醒了禪院家祖傳的術式“投射咒法”,跟他父親,也就是現代的禪院家主同樣的術式。這就意味著他以後也會成為家主。
有著上天眷顧的才能,天才般的體術能力,讓他從小在家可以說是為所欲為,他看不起任何人,因為他們都是廢物,沒用的蠢貨。
除了那個人。
那個人讓他感覺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強大,在他面前直哉只覺得自己弱小。
要變強,變強了,才配和他站在一起。
所以他討厭弱小的人,更討厭弱小無能為力的自己。
“直哉!”
不知何處傳來少女大聲的呼喊讓禪院直哉回過神,他突然覺得身體變得靈活了許多,拿著匕首的手朝著一個方向猛劃開一個口子。受傷的左臂抬起,想要在空中抓住些什麼。
隨後一個溫熱的觸感傳來,眼前出現少女的臉。禪院直哉只感覺這張臉似乎也沒有多討厭了。
“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