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從前出門都是隻管坐車不管認路的,再加上他來東京的次數不多,直到車子停下,他才察覺出不對勁。
直哉現在瞧著這個笑眯眯給自己開車門的人並不覺他伶俐能幹了。
“五條先生,還有禪院家的諸位已經在這等您了。”
禪院直哉被趕鴨子上架似的進入了總監部內,牆體上和地縫裡殘留著的未清理乾淨的血跡昭示著這裡曾發生的一切。
[想要我命的話,就不用大費周章安排治療了。]直哉這樣想後,便安然隨著引路人抵達樓上的會議室。
屋內傳出奇怪啊...家主啊...之類的話,不等人仔細聽清,大門被開啟的瞬間,裡頭的人便齊刷刷看向門外的直哉。
房間左側穿著繡著禪院家徽和服的人有好幾個,可除了坐在最裡面那個老頭,其他的,直哉一個也不認識。
而房間右側為首的是把腳翹到桌子上的五條悟,旁邊穿著高專校服的黑髮少年是他的學生。而最末的那個,是禪院真希。
“喲,直哉君,快進來坐。”
這話讓直哉緊盯著真希的視線轉移到五條悟的身上:“五條君,這是什麼意思。”
“別緊張,你先坐嘛。”
五條悟對事先並沒告知接禪院直哉來這裡做什麼這件事毫無歉意,而禪院家的幾個(當然其中不包括真希)見到直哉後也紛紛噤了聲,將為首的那個座位讓了出來。
待直哉坐到自己對面,五條悟才再次開口:“其實今天我只想見禪院家的家主,為了商榷咒術界今後的發展。”
繃帶下的雙眸掃過對面禪院家的所有人,最後落到直哉身上。
“但是禪院家好像對家主的人選,有異議啊…”
“什麼?”直哉有些難以置信。
[遺囑裡寫得明明白白,再說,禪院本家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誰......]
直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側頭惡狠狠地盯著禪院真希。
[難不成她還想跟我爭家主的位子?]
真希連瞧也懶得瞧直哉一眼:“雖然我離家之前說過什麼要當家主的話,但現在我對那個位子一點興趣也沒有。”
之後真希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早知道是為這種事,我根本不會來。”真希瞪了一眼把自己騙來的五條悟,“我,還有真依,都已經跟那個家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禪院家的事,都不必知會我。”
真希說完掃視了桌子對面的人一圈,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同被五條悟忽悠而來的伏黑惠露出尷尬的神色,也想跟著前輩一起離開,卻被禪院家的人攔住。
“惠少爺,才是應該成為家主的人。”
早在直哉進門之前,屋內吵嚷爭論的便是這個。
“等等,我...”
伏黑惠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其中一個禪院家的人打斷:“還沒回到禪院家呢,你就改口叫上少爺了?26代家主的遺書裡寫得清清楚楚。況且,家主怎麼也輪不到一個離家多年,並且連姓氏都改了的人的兒子來當。”
直哉這才明白,原來要跟他爭家主之位的是伏黑惠。
“26代家主是有遺書,但遺囑裡也寫道,直毗人大人曾與伏黑甚爾有過誓約,有意迎伏黑惠回禪院家並立其為家主。”
禪院直哉大為震驚,這跟他聽到的遺囑版本怎麼完全不一樣?
“但那是有前提條件的,那位不是在這坐著呢嗎?!”
“那位”指的是五條悟。
原來古館沒念給直哉的後半部分遺囑裡,內容是:如果五條悟因某種原因死亡,或失去意識能力,則履行與伏黑甚爾的誓約,迎伏黑惠回禪院家立為家主並繼承所有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