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快樂”這句話,不但渺茫得不能實現,並且荒謬得不能成立。
自詡“最強”的咒術師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落敗的一日,更不會想到他會落在討厭之人的手裡。
無下限被破除,咒力無法再次凝聚。這個為他特製的「帳」成了圈禁他的牢籠。
他扯下眼睛上的繃帶,彷彿這樣就能將一切看得更仔細。
“谷本老頭?”
被五條悟直呼大名的人沒有任何生氣,反而晃悠著手裡的東西給五條悟看。
“很眼熟,對吧?”
但那東西就算不用依靠六眼,五條悟也能識得。
那是去年加茂家所丟失的咒物裡的其中一個,還是五條悟自己回收上交的。
只是現在看來,與五條悟當初看到的時候不太一樣。
須上家不是什麼名門,也沒出過什麼厲害像樣的咒術師,唯有祖傳的製作咒具手法,才讓須上家在這個極看重才能和天賦的咒術界裡立足至今,甚至躋身高層。
五條悟輕笑一聲:“我差點忘了須上家都是製作咒具的好手。”
“還有改良。”須上谷本糾正道。
“不過這得多虧你。” 須上耀武揚威般地說著,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轉身遞給一直站在旁邊的女孩,“多虧你教出這麼好的學生。”
女孩接過手帕,擦了擦鼻子裡緩緩流下的鼻血,轉過身不再看五條悟。
“我可以走了吧?”
“當然。”
束縛到此為止就結束了,自然沒有什麼可以再阻止她離開。
女孩將擦完鼻血的手帕隨意扔在地上,這樣目中無人的舉動讓須上谷本十分不滿。
待女孩離開房間,須上朝著守在門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了然般地從房間裡出去。
“整個總監部的地下都用來當作關押我的監牢,我該感到榮幸嗎?”
五條悟仍有餘裕的語氣讓須上恨得牙癢癢。他並不明白,他們已經將五條悟困住了,為什麼不借此機會直接殺了他。
可惜須上家還沒有參與高層決策的權力,但經此一事,多虧了須上家的咒具改良,不愁之後沒有這樣的機會。
“你渴望的變革永遠也不會有結果的。”勝利的一方總是將自己當作正義。
五條悟哼笑一聲道:“是嘛。”
他知曉五條悟惡劣的性格,不願與之多費口舌。他將手裡的咒具一丟,完成任務似的轉身離開。
厚重的鐵門“咚!”的一聲關閉,透過門上的小窗向內看去時,五條悟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黑暗空曠的房間裡,只有那個叫做「滯羽」的咒物。
……
從地下室上來的女孩被人堵在了一樓的大廳。
對方明擺著的卸磨殺驢做法沒讓她太過意外,她心裡早有準備。
沒有了束縛的約束,這幾個人並不是她的對手。但就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身後的聲音制止了他們的動作。
“古沢先生…”剛才還在計算著殺人滅口的幾個人不得不聽話住手。
“退下。”
幾人低著頭悄悄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總監部還輪不到須上家做主。”
聽了這話,幾人才只好退下。
古沢轉而朝著女孩柔聲道:“請您跟我來。有別的任務交給您。”
……
不多時,所有咒術界人士都收到了一條同樣的訊息。
五條悟將咒術界藏書私自交與詛咒師,同時多次勾結,並協助夏油傑及其黨羽對咒術界造成極惡劣的影響。
咒術屆高層決定如下:
五條悟作為詛咒師的共犯,永久關押,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