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市中心的位置註定不會是靜謐無人。
狗卷棘早早到達了約定好的位置,身後轉個彎便是川流不息的馬路。他無聊地用腳踢著牆面,等待約定之人的現身。
與“窗”的人就約在了這條巷子裡見面,狗卷棘時不時撥弄手機檢視時間,終於在電子螢幕的數字變成八時,對方準時出現了。
對方穿著休閒,額前的碎髮長得有些遮住了眼睛,手裡提著一個袋子,慢慢的,一步一個腳印的朝這邊走過來。狗卷棘收好手機,提了提肩上的揹包,背靠著牆站在巷子的右側。
男人停在距離狗卷棘兩步遠的位置,提著袋子的左手不動,右手則抬起伸往上衣的口袋。
這時,一位少女“從天而降”精準的落在男人身後半步的位置,落地的瞬間抓住了男人還沒來得及伸進口袋,僵在半空的右手。
左手抓緊順勢向後一帶,腳下一掃,加上咒力,將人乾淨利落的制服在地。右手的袋子被甩丟出去。
男人臉著地,吃痛的悶哼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搞懂眼前的情況,又被身後之人緊緊踩住。
與自己約定見面之人還站在眼前,他本能的想要向前伸手求救,卻發現對方根本沒理他。
白髮的咒術師跑到兩人身後,貼著牆壁小心檢查周圍的情況,確保男人沒有“同夥”之後才又回到二人跟前。
“東西呢?”背後傳來年輕的女性嗓音,地上的男人艱難的抬頭想要去看卻因為自己一手被箍在身後,頭也被對方按住而動彈不得。
“你是什麼人?!”男人不死心的想要問個究竟,換來的卻是對方更大的力道,“疼疼疼!”
“不想吃苦頭就快點回答。”
此時白髮的咒術師蹲到了男人跟前,正要檢查被扔出去的袋子裡裝的是什麼。
“鮭魚子?”(欸?)
“怎麼了棘?”
聽到對方的名字,男人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喊到:“你是狗卷棘,狗卷棘咒術師對吧!?我是宮城縣仙台地區咒力勘察部的人員平松伸行!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還有,踩在我背上的小姐你是哪位?!”
立川悠奈被對方頭頭是道的自報家門行為嚇了一跳。
這時狗卷棘也拎著袋子走到人跟前,將袋子開啟給立川悠奈看。
“這是?衣服?……你不是詛咒師?”
“什麼詛咒師?我的證件在左邊上衣的口袋裡。”狗卷棘從所指的位置果然摸出了對方的證件。
少女見後立刻從人身上讓開,慌里慌張地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男人的表情明顯不悅,但聽對方的解釋是事出有因,只是一場誤會也不好發作。
“我不知道立川小姐那邊的情況為什麼會是這樣,我所接到的任務,只有把這個交給狗卷咒術師帶回東京。”
平松伸行一邊說著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木製盒子,裡面同樣是一個用寫滿咒文的紙封包裹著的東西。
“今天本來是休息日,完成交接的任務後我要帶女兒出去玩的。”男人語氣中透露著不快,並且很用力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
“非常抱歉!”女孩反覆鞠躬道歉,“是我太沖動了!”
這件事是立川悠奈和狗卷棘兩人一起商定的,要說有錯,自然是兩個人一起有錯。白髮的咒術師也深深鞠躬道歉,不過他說的是什麼平松伸行卻是完全聽不懂。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二位不是有意的了,也請不要過分自責了。”
“謝謝您的理解!”
面對兩個自己女兒大不了幾歲的孩子,他也實在不忍過於苛責。
“既然任務已經完成,我就先告辭了。剩下的就拜託給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