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時光裡,他自己也記不清到底換過多少副身體,就連他自己都快忘了這個名字。與他簽訂契約的古代術師們更是無從知曉“羂索”這兩個字。
“你到底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
被人直呼真名的男人雖是在問問題,可言語中盡是威脅之意,甚至還有些憤恨。一旁的真人更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平日裡總是笑眯眯的樋口現在整個氣勢都變了。
如果說,先他們一步將「忌庫」中的咒物轉移是巧合,那麼知曉他不為人知的名字又是怎麼一回事?
被羂索標記的非術師,可能會在咒物的影響下變得可以看到詛咒,也可能永久的陷入沉睡。就算是因無法承受咒物的力量,或是因能看到詛咒死去也是再正常不過。
唯獨立川悠奈是個例外。
她不僅可以看到詛咒,甚至能夠使用非寄生在她身體裡術師的術式——「萬類操術」。這也是立川悠奈能夠引起他注意的原因。
樋口灝...不對,現在該叫他羂索。他迫切地想知道真相,眼前這個因他才變成術師的女孩,這個脫離他的掌控、不受他限制的孩子到底還隱瞞著什麼秘密。
成功用一個簡單的人名拖延了些許時間的女孩,終於從那不受控制的大腦和身體處重新掌握了主導權。無論是她還是“悠奈”都經歷過一次死亡。
此刻,敵人還在眼前,她們都不能再死一次了。
在羂索和真人手下逃無可逃的女孩張了張嘴,臉上的笑意如同被鉛白定在嘴角: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孤身一人吧?”
話音落下,身側的牆面突然破裂,接連兩次的巨大響聲後牆體被開了一個大洞。煙塵裡衝來的,是早該被處死的虎杖悠仁。
“「無為轉變」!”
真人搶在樋口阻止之前對著立川悠奈還有朝他而來的虎杖悠仁使用他得心應手的術式。可這次,不僅立川悠奈的那邊依然沒有成功,虎杖悠仁那邊更是讓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真人的胸口到肩膀斜著開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一瞬間喪失了對立川悠奈的控制。
原是近在咫尺的距離,立川悠奈被鬆開的瞬間撲向羂索,企圖一舉將人拿下。可羂索這活了千年的極惡詛咒師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在被立川悠奈觸碰到的前一秒,他使用「重力」將立川和虎杖兩人壓制在地上。
“立川前輩!...”虎杖大喊著女孩的名字卻怎麼也無法移動自己的身體。
“六...五...四...”
被呼喊名字的女孩身體緊貼著碎裂的地面,拼了命才得到分毫移動的臉上都是血跡。立川口中的倒計時數字所代表的東西大概只有她與羂索兩人知道。
若不是困於術式無法抬頭,否則悠奈一定非常樂於看到羂索此時鉗口撟舌的表情。
六秒,是羂索術式所能持續的時間。
過多的驚訝耽誤了他思考其他事情的時間,隨著女孩口中的倒計時結束,立川悠奈猛地從地上爬起一記掄拳砸向羂索。
樋口灝這具身體的身份雖然有用,可等級上來說只有二級,絕不是立川悠奈的對手。
現在應該做的只有一件事——活著。
只有脫身了才能從長計議,查清楚為什麼眼前這個女孩連他從不輕易使用的術式都瞭解得那麼詳細。
此時的真人也從血泊中重新站起身來,經歷了詛咒之王給予的精神洗禮後,他明白自己絕不能再對虎杖悠仁使用「無為轉變」,但是...
[如果把容器毀掉的話,宿儺也會死吧?]
真人惡劣地將進攻的矛頭對準虎杖。而眼下的虎杖也正有此意。
“咒靈交給我,前輩去追那個人!”
“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