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捱揍的只有我們兩個?”
立川悠奈的術式指導結束之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按照五條悟的方式完成了今天的課程。但剩下的人都沒有像秤和乙骨那樣被一拳打到吐出來。
“秤前輩,你、你怎麼樣?我的胃裡還是很難受,有些吃不下東西…”
乙骨和秤看著其他人吃得津津有味的,可自己卻提不起胃口。
“我也吃不下去…”
“說實話,我還是沒搞懂悠奈醬的術式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控制啊,咒力核心啊…太複雜了吧?”
“不要總是追著問個沒完,會被人討厭的。”秤金次把自己餐盤裡的菜撥到了綺羅羅的盤子裡,讓他多吃點東西把嘴塞住,不要再追問了。
術式是咒術師安身立命的東西,如果不是戰鬥中迫不得已地將情報公開,大概沒人會想讓自己的術式被人知道得那麼一清二楚,至於術式是怎麼運作的這種細節就更不用說了。
“不會的,我怎麼會討厭前輩呢。”
但偏偏立川悠奈就是一個特殊的人。
“不過我的嘴巴比較笨,沒辦法用那種文鄒鄒的書面語表達出來。”立川悠奈用筷子在空氣中比劃著,“操控擁有咒力的咒靈或是咒術師和操控石頭,一樣,但又不一樣。這兩者的區別在於,咒術師的內裡擁有自己的咒力,我之前呢,總想著用控制石頭的辦法控制‘人’所以非常吃力。直到今天憂太對我用術式我才發現了關鍵。”
“可是我用的方法應該和悠奈是一樣的吧?畢竟是悠奈教我的。”
“沒錯,但是憂太的咒力總量遠在我之上,可以輕輕鬆鬆地壓制別人的咒力。不過我在反抗的時候發現了關鍵點。”
“關鍵點?”
“面對巨大的咒力壓制,我之所以能反抗,是因為咒力的源頭並沒有被控制。換句話說,憂太控制的是我的身體,就是和石頭一樣,是外殼,而不是我的咒力。”
“就是說要用咒力去控制咒力嗎?”
“沒錯!不愧是真希~”
“就算是這樣講了,‘用咒力控制咒力’這種抽象的概念我也還是完全不懂。能搞懂這麼難的東西,也難怪你能聽懂悟醬的教學。”
乙骨憂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其實,我也還是不太懂…”
“沒關係啦,這只是對我來說有用的笨方法,憂太現在已經可以做得很好了,所以就算不懂也沒關係。”
“你只要學會那個矇眼笨蛋今天教你的東西就好了。”真希還是一如既往地毒舌,今天的五條悟哪教了乙骨和秤什麼有用的東西。
兩人回想起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喂!我們還吃飯呢!”
“抱歉…但是我…”
乙骨覺得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覺又找上了他,醞釀了一小會兒後捂著嘴巴跑開。好在其他幾人的飯吃得也差不多了,並沒受乙骨多大的影響。
“哈哈哈,真希,這就是你自作自受嘍。”
“我只是說讓他把今天教的東西學會,也沒提別的什麼啊?還有,什麼叫自作自受我現在就讓你這隻笨熊貓知道個清楚!”
兩人在食堂裡打鬧,剩下的立川、狗卷還有星便擔任起收拾“殘局”的工作。
餐具被碼放整齊,立川悠奈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還要把冰箱裡剩下的特產給家入醫生和五條老師送過去,我就先回去啦。”
告別了剩下的幾人,悠奈回到自己的寢室開啟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冰箱,拿出要送人的份直奔家入硝子的診療室。
她到了診療室外,一抬頭卻發現門框上方的紅燈亮著。
紅燈,意味著家入硝子正在工作。
“有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