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問題,一是12月24日平安夜,高層將我控制住時使用的影響咒力凝聚的繩子是什麼。第二個,我要所有參與封印五條悟計劃的高層人員名單……滴。”
隨著“滴”的一聲,立川悠奈的聲音停止在按鍵按下的時刻。
“居然只是問了兩件無關痛癢的事?”
錄音筆的主人低著頭回答:“是,而且她前面還提到,只問這兩件。”
麻制的簾子起到很好的遮蔽作用,男人的身形在簾子後若隱若現,卻看不清具體的樣貌。
許久沒有下文,古沢也並不著急,跪在蒲團上靜靜等著下一步指示。
“你今日來就不擔心讓你對回覆她的資訊造假,違背束縛而丟了性命嗎?”
毫無背景的古沢裕亮憑藉一己之力在咒術界摸爬滾打多年,從一開始的無名小卒走到如今的位置,怎麼能琢磨不到領導的意圖呢?
他早就猜測過對方讓他主動接近立川悠奈的目的。
立川悠奈得不得到正確的情報,從誰那得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什麼。
“我想,那位大人不過是想了解立川悠奈想要探查什麼。”古沢頓了頓接著道,“此次封印五條悟的計劃並非大人所指示,對滯羽的改造、強制立川悠奈立下束縛…總監部那三位高層才是這些的事情的商議和決定者。他們名字,就算告訴立川悠奈也無妨。”
古沢將頭抵在蒲團邊緣,態度謙卑。
“不過,就算那位大人真的要樋口先生您現在取我性命,我也無怨無悔。”
眼前這個只知姓氏的男人是曾經提拔他那位大人新的親信,他並不瞭解此人的性格。所以他在透露出自己聰敏的同時儘可能表現得謙卑。
“你剛剛的分析不錯。你我都是替大人辦事的人,不要總是動輒磕頭請罪的。”對方向椅子後靠了靠,動作的意味和他剛剛說的話截然相反。
“對了,你那女兒怎麼樣了?一直拖著沒有治療,沒有落下什麼無法治癒的傷吧?”
古沢謝過對方後才起身。
“多謝樋口先生關心,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能夠直接用反轉術式治療是小女的榮幸,不枉拖了這麼久。”
“那就好。”對方輕笑道,“你做事,大人很放心,立川悠奈的問題你找時機回了便是,不用再來彙報了。”
對方說完便要走,可古沢裕亮還有更重要的事沒有問。
“樋口先生請留步,之前為大人有意將我調離現在的職務,名正言順地為大人辦事,不知現在…”
古沢裕亮連自己口中那位大人的面都沒見過,只知是位能左右咒術界風向的大人物。就連他現在在總監部的工作,也是那人為了監視總監部一舉一動而安排的眼線。
他這次連自己女兒都豁出去了,總能換得“升職加薪”的機會了吧?他有信心,自己比之前任何一個負責傳話的人都更有用。
對方聽到他的話後停下來離開的腳步。思索之後喃喃道:“我有說過這話嗎?”
古沢沒在意對方在人稱上的使用問題,只當對方是記錯了然後笑了兩聲打圓場,隨即討好般地解釋道:“我與樋口先生今日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您可能有所不知。這話是之前為大人傳話的人說的。”
簾子裡面的人應了一聲,滿不在意道:“有訊息我會通知你。”
…
回到辦公室的古沢裕亮看著那張準備發給立川悠奈的名單若有所思。
他知道自己那愚蠢的昔日上司加茂司是怎麼死的。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只有“死”這一個下場。
而他現在要做的不僅是保持自己的價值,還要讓自己的價值勝過別人。
想到這,他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