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時候,他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剛才對他說了什麼?”
簡輕侯曖昧一笑,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養胎。”
唐觀頓時就被雷劈了一道。
雲槿聞言也一臉幸福地捧住臉,“是啊,我肚子有寶寶了呢,要好好練功保護他。”
唐觀:“………………”
誰、誰能來告訴他,僅僅過了一夜,他可愛的弟弟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觀失魂落魄地跟在兩人後面來到了御花園。
唐定虛詫異地看了眼長子奇差無比的臉色,卻並沒有過多詢問,直接抓過雲槿讓他先練基礎——蹲馬步。
蹲馬步對於雲槿來說並不陌生。從五歲開始練武起,他就每天要蹲一個時辰,雖然每次都沒能順利完成功課,但也足足練了一年。八年過去了,雲槿重拾荒廢多年的武學,雖沒有多出色,但也稍稍堅持了那麼一小會兒。嗯,大約……兩柱香的時間吧。
趁著雲槿坐在地上和唐定虛撒嬌打滾耍賴皮,唐觀將簡輕侯扯到了一邊,低聲道:“你剛才說的養胎……究竟是何意思?”
簡輕侯聳聳肩:“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唐觀低吼道:“你莫不是以為我是雲槿?我哪有這麼好騙!”
簡輕侯微微側頭,鄙夷地掃了他一眼:“那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唐觀一愣。
簡輕侯道:“你既知雲槿是男子,便不必做這些胡亂猜想。”
唐觀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
簡輕侯嗤笑道:“你竟然相信雲槿的胡話麼?”
唐觀尷尬道:“那你剛才還、還說什麼養胎,害得我以為……”
簡輕侯望向不遠處正抱住唐定虛大腿不肯放的小皇帝,眼神一柔:“我只不過是陪著他胡鬧罷了。”否則,不知道又要哭鬧到何時才了。
唐觀察覺到簡輕侯眼底毫不掩飾的情意,心頭微震。
剎那間,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上心頭——其實讓簡輕侯陪雲槿度過一世,也未嘗不可。
只是父親那邊……
唐觀用力地甩了甩頭,想要把這個荒唐的念頭驅逐出去。
簡輕侯莫名其妙地看著唐觀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臉色,默默地朝邊上移開了兩步。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笑談聲。
雲槿沒有內力,耳力沒有另外三人那麼好。他一直到被唐定虛從地上拽起來,整理了一番衣服,還依舊在雲裡霧裡。
師父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友好了?
剛才不還踹了自己兩腳麼。
但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伴隨著女子的嬉笑聲,貴妃和賢妃帶著一眾宮侍浩浩蕩蕩地抵達了。
兩人似乎沒料到御花園在這個時候會有人,愣了一下,才想到要向雲槿和簡輕侯行禮,福身道:“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雲槿愣愣地點頭。
唐定虛面無表情地在雲槿背後一拍,以示不滿。
雲槿往前衝了一下,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點不體面,卻不願再多做補救。
唐定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雲槿硬著頭皮頂下。
兩位妃子對視一眼,貴妃率先開口:“陛下在這裡做什麼呢?”
貴妃就是那個從小就對雲槿愛答不理並且十分不矜持的貴妃。
雲槿乾巴巴道:“練武。”
貴妃“哦”了一聲,道:“我們是來賞鯉的。”
“哦。”雲槿漫應一聲。
真看不出你女漢子一般粗狂的性格之下還會有一顆懂得賞鯉的纖細內心。
貴妃臉上是一成不變的標準微笑:“既然陛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