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很鐵,她也就和三班的這幾個人坐一起。另外四個女生都是不同班級的,坐在過道對面的四個座位,還有兩個男生就坐芳華她們背後的座位上。
其中一個男生叫雷曉銘,周玉曾說他長得像郭凱敏,脾氣看上去也挺好,老是說話帶著笑意。但芳華覺得他的臉也太白嫩了點,比一般女生的面板還好。
另一個男生叫王康,五官平平,戴副眼鏡,唯一的一點長處就是個子挺高,但是又太瘦像個電線杆似的。他也是北京的,很健談,一路上和白芸、宋燕平用京片子侃起了大山。
他說別看學校不準大家找工作,但他還是要讓家裡人幫著跑跑北京各大醫院,自己也試著爭取能被協和醫院留下。
白芸和宋燕平兩人雖然沒敢奢望能被協和留下,但也很想留北京。儘管在川醫工作也不錯,但如果能留在父母家人身邊就更理想了。
芳華這才知道他們對時院長的話還陽奉陰違哪。不過畢竟北京是他們長大的地方,還是首都,各方面的發展機會都挺多的,有這樣的想法太正常了。
也是啊,學校能夠不讓學生報名考研,可沒辦法不讓人家的家人幫著找工作吧!希望他們不要因找工作而分心了!
她對王康幾人說:“我覺著吧,不管你們是想留協和還是留京,實習成績的好壞都是挺重要的。況且,這次還有其他學校的七年制和我們做對比。所以,我們應該團結起來,一起努力,一致對外。”
這話大家都贊同,就開始討論起到時候怎麼和外校的同學競爭了。
白芸當年的高考分數也很高。軍訓結束時,從五年制抽人轉七年制的時候,她本來也有資格,但她在和家裡人商量之後還是放棄了。就是因為她覺得,七年制等到畢業出來工作又要晚兩年,不如先找個好醫院站穩腳跟。
這種想法一點不奇怪。那時候,大學生的含金量還是很高的,很多用人單位都覺得研究生還是有點太“高階”了。當然那時候可沒人會想到,幾年後大學一擴招,不要說大學生,連博士生都不值錢了。
所以,白芸對七年制的一點不虛,她說:“我說我們的學習能力和他們應該是差不多的,只不過他們的教材深一點罷了,內容豐富了一點罷了。但他們知道的再多,能有那些專家教授知道的多嗎?對我們的臨床實習來說,我覺得差別不大。”
芳華贊同地說:“是啊!我看過七年制教材,裡面補充的主要是疾病病因、基礎研究及其進展什麼的,在臨床知識方面和五年制教材沒太大區別。而且大家都知道,實習生主要就是寫病歷、跑腿打雜,還有就是換藥、穿刺這些的簡單操作。真正像上手術、下醫囑的事,醫生怕失誤,都是不放手的。所以啊,這實習就是看誰更勤快罷了!理論知識再高,也頂多是主任查房時能回答出問題罷了!”
王康也說:“對啊,何況我們還有受過標準化病人訓練的優勢呢!問診查體寫病歷這些基本功,就不信他們能比得過我們!”
大家一聽,都呵呵笑起來,很是躊躇滿志。
芳華眉頭一皺:“說到標準化病人,我想提醒大家,真正到醫院後是要變通一下的,不能真照訓練課那樣來!”
大家一愣,圍著芳華問為什麼。
芳華解釋說:“真要按老美的做法,問個病史一小時,查體半小時。你們想想,你這半天還幹不幹別的了?協和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在川醫,實習醫生一般管五六張床,白天收在自己病床上的病人要管,而晚上值夜班收的病人也要寫大病歷。所以新病人多的時候,有時候一天要寫四五份大病歷。你們想想看,真的像美國人那樣做,行嗎?”
“那你的意思,我們的標準化病人訓練法華而不實?”
“那倒不是!只是在中國實踐起來必須變通。我們到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