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想,金潔到底為什麼會這樣。但我找不出答案。我幾次衝動地想去找她,但一想到她的態度,我便退縮了。愛她,就應該替她著想。我認為。
我的效能力下降了。我幾乎不能勃起。即使偶有反應,也不會超過兩分鐘。小姐們為了掙我的錢,不惜用嘴逗弄。我看著她們起勁的樣子,甚至累得滿頭大汗還不見起色,不由得非常開心。我會撫摸著她們的頭髮,說:小丫頭,別費勁了。我說不讓你弄吧,你偏不信。小姐們說:你是不是故意控制?我說:真的沒有。末了,我又總會把錢給了她們。都是勞動人民,誰都不容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三月,我到北京進書,事情完了,我給小丹打了一個電話,說:有時間嗎?
兩個小時以後,小丹把我拉到了一家名叫“皇宮洗浴城”的地方,給了我一張貴賓卡,說:你在裡面多泡會兒,一會兒我事情完了來接你。小丹的前夫正在忙著戀愛,要把兒子扔給小丹。小丹非常生氣,她要去找他交涉。小丹也正跟一個成功人士密切接觸,這時候,兒子對於她們兩個人來講,都是累贅。小丹不想把兒子留在身邊,但她又不想讓兒子委屈。她要說服前夫善待兒子,至於結婚的事情嘛,請便。
我爬在搓澡床上,服務員問:要xx嗎?我說:要。他又問:要xx嗎?我說:要。等我簽單的時候,一看,傻了眼:二百六十元。雖然我在小城請客的時候,也常常一次幾百元的消費,但那都是有小姐的。這裡,我只是搓把鹽,打個奶,哪兒值啊?
貴賓卡里面還有三千多元。我的心裡也平衡了。
從“皇宮”出來,我又到一家夜總會坐了一會兒。T形舞臺,架子鼓,寬敞的大廳,打領結的小夥子,穿黑絲襪的小姐,一抹酥胸,半圓形的吧檯,渾厚的音樂。一切讓我感到熟悉又陌生。我在電視上見過。小城裡是沒有的。天還早,大廳裡還沒有客人,只有舞臺上的工作人員忙碌著。一種深深的失落感劃過。
我站在夜總會的臺階上張望。北京的夜景,真美啊!
我抱著小丹的肩,在她家附近的公路上走。天氣還有些冷。周圍有些空曠。郊外,還沒有多少建築物。碧綠的麥田象一條氈子。星光淡淡。
小丹跟前夫的談判結果註定要不歡而散。兒子不會到她這裡來,因為她不會接受。前夫也並沒有讓兒子來,只是兒子害怕後母而自己提出要跟小丹一塊兒過。前夫要娶的女人,不是他弄大了肚子的女學生,也不是多次跟他發生性關係的網友,而是一個帶著女兒的離婚媽媽。小丹說:看得出,他也並不是太愉快。
他一定會跟我比較的。論歲數,可能比我小几歲,但是,她還沒有北京的戶口,在電廠上班,離家一百多里,開車也要一個小時,太不方便了。況且,他們還沒有車。小丹自信比前夫的女友優秀。
他找過你嗎?我問。
沒有。他不僅不找我,甚至不喜歡兒子接我的電話。今天過去,本來想請他們爺倆個吃飯,但是,一聽到他的語氣,我就惱了。我只給兒子買了麵包、雞腿兒。
非雞非鴨(13)
我曾經想給小丹介紹男友。但距離太遠,不方便。小丹離婚的事情,在我的一再勸說下,她才向周圍的朋友公開。小丹的成功欲太強了,一般的男人她是看不上眼的,而成功的男人,誰會娶一個近四十的女人呢?
有一個做手機生意的,我特別佩服他,大約資產有一千萬吧。他對我也挺欣賞的。他給我來過幾次電話,但我沒有認真理他。我想,他對我真心的成分究竟有多少。他更想利用我幫助他做生意。只要他對我有二分的真心,我就可以替他做牛做馬,我就這麼賤!
他的家庭呢?
他的老婆死了,據說死的不太明白。他手下的一個女的跟他同居,五六年了。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