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金潔也一定明顯地感受到了。她在悄悄地挪動著她的屁股。但是我向你保證,我的腦子裡一點都沒有想做什麼,一點兒都沒有。
多少年後,我還為我那天的純潔而自豪!甚至我連提都沒有提到它一點兒!當時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簡直是聖女一樣!似乎一提到性就是對她的汙辱!似乎一提到性就會玷汙我的人品!所以在我深層的潛意識裡,我牢牢地把性鎖在了我青春的庫房裡,而不讓它露出一點影子!絕不!
夜已經很深了。月亮都升得那麼高了!月亮變得那麼明亮!它周圍的天空那麼清澈!星星都淡了!遠處的夜空廣漠,深邃!人,是多麼渺小啊!我想。
我們該走了,金潔輕聲地提醒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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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還在有氣無力地堅持著。
我多麼希望那時候能成為永恆!
3
幾天後,一個晚上,我騎著腳踏車,正準備回家。小丹突然跟我打來一個電話。
小丹說:冬青,我的心裡特別亂,不知道怎麼辦。我從家裡搬出來了。一個人住在花園小區。一百六十平米的房子,太大了。我想兒子。我想回家。我太失敗了。
我的頭皮先緊後松。小丹哭起來。我說:別哭,慢慢講。
我明白,小丹的婚姻出了問題,從那天與史詩的談話中,我就聽了出來,只不過是我沒有細問。我也沒有料到她會給我打這種電話。
一會兒,我明白過來。她在尋找一個傾訴物件。我把腳踏車支好,找一個偏僻的地方蹲上,準備長時間地聽她哭訴。女人一哭,我就受不了。跟老婆剛結婚那幾年,常常吵架,甚至我還出手打過她;但只要她的眼淚一下來,我的心馬上軟了。連哄帶勸,低頭認罪。直到她止住哭聲。
小丹從來不是個示弱的女子。從大學到現在,我們認識十五年了。那時候,她總是鋒芒畢露。同學聚會上,她還笑容滿面!
非雞非鴨(4)
小丹說:我已經離婚兩年了。
我大吃一驚:什麼?夏天我去,不是還好好的嗎?
小丹說:我們辦離婚手續已經兩年了。只不過是我沒有離開家。一是沒有房子,二是我想都冷靜一下兒,看有沒有合好的可能。
我說:那你什麼時候搬出來的?
小丹說:三個月了。去年我在花園小區投了資,七十萬。裝修成後,我就出來了。家裡的東西,我一點兒都沒要;我想留給兒子,讓他們生活得好一點兒。
通話四十分鐘後,我安慰她說:過兩天我到北京去看你。
她猶豫了一下兒,說:你現在有事兒嗎?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等你,你過來吧。
小丹說:我現在就下樓。大約兩個小時吧。
我說:沒關係。路上小心。
關掉手機,我愣在原地。一個單身女人衝我撲來了。我要好好地表現一下兒自已。我要讓這個可憐的同學開心起來。本來,這份職責應該由史詩擔當。家裡很整潔,這是我多年的習慣;根本不用我回去專門打掃。還有兩個小時,我不用回家,我要到路口去等她。小丹從來沒有到我們這個小城來過。她也從來沒有到我的家裡來過。
沒有絲毫遲疑,我就鑽到了路邊的一家洗頭房裡。外面的風有些涼了。已經是夜裡十一點。路上的行人有些少。洗頭房外面的霓紅燈送給人不少的溫曖。大廳裡只有一個領班。她非常客氣地跟我倒上一杯水,遞到面前的茶几上。小姐們都在房間裡忙著,一個人的影子都沒有;偶爾從屋裡傳出調笑聲。領班小姐說:非常抱歉,先生稍等。
我只是想坐在這裡等小丹,因為一個人在家裡太寂寞。我歪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VCD播出的畫面。領班小姐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