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
“您……你一直都在?”杜錦瑟強行忍住悲痛,驚訝的問道,很本能的,她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出軟弱和傷心來。
“剛剛到。”六色淺淺笑道,隨即她話鋒一轉:“看起來你喝得不少,要不……我們去天橋上吹吹風吧。”
錦瑟有些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和六色並肩向不遠處的天橋走去。
“您難道不問任務是否完成了嗎?”錦瑟好奇的問。
“任務是否完成,現在你恐怕也無法確定吧?”六色輕聲笑道,“只有等到明天看劉俊明的反應才會知道,不是嗎?”
錦瑟一怔,隨即只能點頭。
雖然在剛才吃飯的過程中,自己已經成功攻破了劉俊明的心理防線,讓他答應去自首,揭發張清林和謝巡信的陰謀,但是萬一明天他一覺醒來反悔了呢?
“對了,有一個好訊息我還沒來得及彙報……”錦瑟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將傷痛和猶豫拋開,正色說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六色就打斷了她,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劉俊明手上還留著一份當時案發現場的證據紀錄,而且他已經答應明天會將其上交自首,是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錦瑟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雖然她早就知道老闆料事如神,但沒想到竟然會神到這種地步。
“本質上劉俊明並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在他的內心深處,還隱藏著人類最基本的良知。”六色笑道。“他之所以當時會和張清林謝巡信二人同流合汙,只是一時糊塗罷了,或者是見大家都同意合作,他一個人沒有勇氣反抗而已。而且,同時他又是個很謹慎的人,張清林和謝巡信做下這種天理難容的冤案,他們如果要殺人滅口怎麼辦?那麼手上偷偷留一份當時案發現場的紀錄,就等於拿到了自保的底牌……錦瑟,現在該明白,我們當初為什麼會選擇讓你接近劉俊明,而不是其他目標了吧?”
錦瑟歎服的點了點頭:“這些,您從一開始就都想到了?”
六色撩了撩額前的髮絲,笑著糾正道:“不是我,是我們……”
兩人一邊輕聲交談著,一邊緩緩走上了天橋。
並肩站在最高處,吹著清冽的夜風,俯視著下面來來往往的車燈,錦瑟果然感覺神清氣爽了很多。
“常明誠的死,我知道你肯定會很難過。”六色輕聲說,“如果要哭的話,就在這裡哭出來吧。”
錦瑟點了點頭:“一開始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我的確很難過,但是現在……”
這一刻,歐陽六色不再是白無常,不再是老闆。
這一刻,杜錦瑟不再是警察,也不再是改命者。
她們並肩站在天橋上吹著風,推心置腹的交談著,看上去就像一對相識多年的閨蜜。
偶爾有三三兩兩的人路過,都會忍不住將垂涎的目光瞄向她們,在這些好色之徒看來,她們只是一對絕色美女,沒人想得到,幾個小時前發生的轟動大半個中國的意外事件,竟是出自她們的手筆……
而此時,木子序正窩在床上,用筆記本和眉雨玩著影片聊天——儘管是鄰居見面很方便,但現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們更習慣用這種與時俱進的方式交流。
此刻影片視窗中的眉雨,穿著粉紅色的睡衣,抱著花花兒,頭髮溼淋淋的,顯然是剛剛美人出浴。
不過這時的木子序並沒有半點的心猿意馬,因為他們正在談論幾個小時前的改命任務。
木子序:“這麼說,你用一個氣球就搞定了攝像頭?”
眉雨:“嗯!是不是很有創意?”
木子序:“得了吧,我跳樓的時候也拿著上百個氣球呢,你只是有樣學樣罷了!”
眉雨:“其實是老闆的點子……我只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