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珍惜生命。伸手從他手上拿過那截斷線,重新用錦帕包好,雖然現在還看不出個端倪來,但她相信這絕對和這個案子有關。
“你和小皇子的死有什麼關係?”她直截了當地說出了心中的疑問,隨即目光灼灼地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挑眉,緊抿的嘴角掛上了一絲似有似無的笑,伸手便抓住了奚月泠纖細的手腕,“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你是第一個……”他的話充滿了危險,彷彿只要他輕輕一使力,這嬌小白玉一般的手便會被折斷一般。
“你……”定了定心神,奚月泠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並在心中默唸了一句,“灋……你覺得這個黑衣人會不會是兇手?”
“我在他身上感知不到任何的血腥之氣,應該不是兇手,只是他兩次出現在此處,必與此案有關!加之你我都對這個時代毫不熟悉,我的靈力又尚未恢復,在查案上自是諸多阻礙。若是找宮中之人幫忙,便極易被懷疑。此人前日不殺你,該是別有所圖,又來去無蹤的,如果合作倒是可以就近監視。”灋提出了中肯的建議,只是怕黑衣人有所懷疑,雪球早早地就躲在了房間的角落,只在奚月泠腦中出聲提醒。
“恩,好的。”奚月泠心中應是,便道,“我本來是想多一個人,考慮的問題也便周全一點,既然你沒有合作之意,那我們就各查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她的聲音帶著一點薄薄的怒意,最看不慣的便是此等狂妄之人。
黑衣人微微一愣,沒想到她竟這般伶牙俐齒,不怒反笑,他向來欣賞有膽量的人。這件事多多少少與他有些關係,這小公主怕是已經掌握了什麼證據,如她所說,合作便是互惠互利,倒無不可。
“說吧……”他冷冷地開口,收回了周身的殺氣,倒像是談和的樣子。
奚月泠瞥他一眼,心裡嘀咕了一句,算你識相。“除了那段絲線,我還發現一些東西。”她邊說邊往窗邊走去,“這裡靠右的窗沿上有一處小磨痕,蘭芙院在半年前曾經翻新過,這窗沿上怎麼也不會那麼快便有磨痕了。”
黑衣人也走至床邊細細地看了看,確實是有一處磨掉的痕跡,看樣子應該就這幾日造成的。磨痕很深,只是出現在這裡倒是有幾分奇怪。
“你看這會是什麼?”這人武功如此高超,如果真是什麼暗器之類的,想必也會知道吧。
指尖在那磨痕上摩挲了一下,只看這小小的磨痕,黑衣人一時間也說不出這是什麼,只能在腦海裡不斷回想,腦中有什麼東西閃過,卻怎麼也抓不住。
“有沒有什麼暗器,是可以架在這上面的,像弩那樣的東西?”奚月泠用手比劃了一下,如果是小弩那樣的東西,射程比較遠,兇手架在窗上然後射向搖籃,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小皇子耳門穴上的紅點如此之小,這個假設能成立麼?
“弩?”黑衣人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剛才在他腦海裡閃過的,沒有抓住的東西,他現在知道那是什麼了。一種殺傷力極強的暗器,可是他也只是多年前聽師傅偶然提起過,這世間是不是真的存在那樣厲害的暗器,也未可知。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奚月泠注意到他奇怪的語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便馬上出聲詢問。
“只是多年前聽人提起過有種暗器,與你所講有所相似,不過……”
“不過什麼?”聽他所說竟是有些眉目了,奚月泠不禁有些急切地想要知道。
黑衣人此刻卻沒有做聲,沉默著思索了一會,語氣淡漠地問道:“死狀有無可疑之處?”
“耳門穴上有一小紅點,很淡,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傷痕。”奚月泠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只希望能儘快查出些什麼,也好告慰小皇子在天之靈,讓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
待她說完,很長時間屋子裡都是一陣靜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