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那樣對待那幾個,她根本做不到,還不如她那些沒有血緣關係的朋友。
端敏不喜歡便宜阿瑪,她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她太糾結於往事了,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她自己地位超然,夫婿婆家對她又好,孩子們也還爭氣,比比其他遠嫁的公主,她不知道有多幸福!可她偏偏還想不開,鑽進了牛角尖,揪著陳年往事不放手。
很快到了八月十五,簡親王府早早在花園裡擺好了酒席,花園正東面立了一架嫦娥奔月的屏風,屏風兩側擺有雞冠花、毛豆枝、芋頭、花生、蘿蔔及鮮藕。
屏風前設了一章八仙桌,上頭擺滿了祭月供品,正中是一隻御賜的大月餅,月餅四周擺放著各式糕點、乾果和水果。祭月習俗素來是女拜男不拜,若寒也跟著三位嫂子,胡亂拜了一通,德隆眼巴巴盯著八仙桌上大月餅,不時地吞嚥著口水。
祭月之後,按家裡人口多少將大月餅切成若干小塊,德隆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咬得太大口了,差點嗆住了。瓜爾佳氏忙端了水杯喂他,她臉色有些難看,德隆都這麼大了,還沉不住氣。
公爹他們正在說話,沒注意到德隆失儀,兩個妯娌臉上也無輕視之意,瓜爾佳氏背過身子,暗暗吁了一口氣,還好那幾個狐媚子沒過來。
若寒咬了一口月餅,就咽不下去了,這月餅就是外頭光鮮,裡頭味道也是一般般,雖然裡頭餡料也很豐富,但和現制的月餅比起來,味道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這樣一個月餅,大約十來斤重,據她那便宜阿瑪說,這月餅還不算最大的,皇宮裡的月餅更大,足足有二十幾斤重,若寒不由嘖嘖稱奇,要烘烤這麼大的月餅實在不容易,也難為這些御廚了。
完顏玉真笑道:“妹妹梳這髮型好看,這個木簪和髮型很般配!”若寒一怔,她晚飯後靠在躺椅上歇息了一會,頭髮有些散亂,屋裡沒點燈,黑燈瞎火的,她隨手從匣子裡抽了兩根簪子,綰了個髮髻,就出來了
二嫂張氏也附和道:“我也覺得妹妹梳這個髮型好看!”
瓜爾佳氏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們也不瞧瞧,這是誰送的簪子!”
若寒才恍過神來,感情她抽了嶽鍾衍送的簪子。
張氏笑道:“簪美人更美!”
若寒也不辯解,這種事往往是越描越黑,你越辯解,她們就越起勁!
瓜爾佳氏一臉羨慕望著小姑子,未來妹夫嶽鍾衍英俊能幹,溫柔體貼,公婆和藹通透,再說他們岳家素來不納妾室和通房,丈夫當時說了這門婚事的好處時,她起初還並不覺得怎麼樣,覺得岳家門第還是低了一些。如今西苑多了兩個大肚婆,她才深深體會到,外表再尊榮體面,都沒有內裡實在好,岳家雖然比不上八大姓大戶,但他家卻每樣都恰好落在實處,小姑將來的日子一定很好過。
不說小姑子了,就說楊丹和阿扎蘭兩個人,身邊一個通房姨娘都沒,自己爺院子裡卻鶯鶯燕燕很多,每日在眼前晃著,尤其想到西苑還有兩個大肚子,心裡實在不是滋味,語氣也變得酸溜溜:“你們幾個都有福氣!”
張氏和蜿蜒玉真明白她的處境,倘若沒有公爹壓著,以世子大哥雅爾江阿的左性,他們院子裡不知道還要添多少個女人和戲子。
她們在外頭聽到風聲,大哥在外頭包養了幾個男戲子,據說長得如花似玉,比女人還要女人。想到這,張氏和完顏玉真都有些倒胃口,慶幸自己命好,爺品行端方,從不拈花惹草。
張氏瞟了一眼坐在雅布邊上,談笑風生的雅爾江阿,再瞧瞧正努力啃著石榴的德隆,後院女人還是生下子嗣最重要。
大伯玩男人總比納一大堆小妾好,至少男人不能生孩子,不會整出礙眼的庶子庶女來,比比大嫂,她和玉真不知輕省多少。她從不羨慕那位嫁入皇家的表姐和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