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木柵欄門口處留了一丈五寬的實地,供人、馬車和牲畜出入,程伯伯還用白樺木做了一個堅固的柵欄門。整整挖了二十幾天,才把壕溝全部挖好了。
挖壕溝這段時間內,放牧的事就交給若寒和扎木合了,林若寒是第一次單獨放牧,老老實實地聽從扎木合安排。她擔心若陽調皮,給程伯伯他們添亂,放牧時就便把他也帶出來了。因玩伴們都走了,小傢伙就整天黏著若寒,整天要若寒陪他玩,讓她頭痛不已。
札木合見了,笑著道:“明天,我把扎木禮也帶來了,他比若陽大三歲,讓他和若陽一起玩。”
第二天,札木合帶著扎木禮來了,兩個小傢伙原本就熟,不一會兒就玩到一塊去了,一起給小馬駒喂草。札木合有空就教若寒,怎樣指揮牧羊犬,怎眼管頭馬,怎樣列隊形趕羊群、馬群、牛群,又如何收隊等等,放牧也是一門技術活。看著他很沉著的指揮馬群和牛群列隊、行走、歸隊等,小小年紀頗有些“大將”風範。
札木合、扎木禮都是阿爾穆的堂弟,扎木合長得高高瘦瘦的,五官很清秀,說話細聲細氣的。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蒙古人,反而有點象江南小書生。扎木禮長得黑黑的,很敦實,嗓門很像吉布達大叔,調皮得不得了。林若寒不禁嘖嘖稱奇,曾經問過阿爾穆:“兩兄弟怎麼相差這麼多?”
阿爾穆解釋道:“扎木合長得象他逝去的外祖父,嬸嬸是漢人,是從河南逃荒到蒙古的。嬸嬸的親爹是位秀才,在她十一歲生病去世了,她母親帶著她和妹妹改嫁了,又生了好幾個小孩。實在過不下去了,她繼父就把嬸嬸和她妹妹一起賣了,叔叔當時一眼就看中嬸嬸了,就把嬸嬸和她妹妹一起買回來了。我嬸嬸刺繡很好,還認識字,小時候還教我背詩呢!不過,我不喜歡讀書,後來就沒教了。”
林若寒心裡暗道,怪不得扎木合阿媽看起來怪怪的,嘴上卻說:“難嬸嬸刺繡這樣好,她的繡法和別人都不一樣!”
挖好壕溝,做好柵欄門後,程伯伯他們就上山砍樹,做成尖銳的木棍倒插在壕溝的底部,上面則用樹枝幹草掩蓋住,撒了些土,做成陷阱,還把原先矮圓木柵欄改成倒尖高柵欄,防護效果看起來明顯好多了。林若寒還特意,在自家壕溝裡的木棍尖銳部分,撒上特製麻藥,動物碰到馬上昏過去。
林若寒在山上曾看到過成片的刺玫薔薇,她和塔娜兩人就上山挖了很多刺玫薔薇回來,在壕溝兩側都種了五尺寬的刺玫薔薇,她打算把它們修剪成綠籬,木柵欄和壕溝綠籬之間的空地,還可以拿來種菜。
吉布達頭見了連聲稱讚,還說:“這主意好,誰想出來的?種這個可以做防護,以後還有野果子池,明日就讓札木合跟著去挖。”
程逸軒道:“是若寒想出來的,說種刺既可以當籬笆,還可以防猛獸。”
吉布達扯著大嗓門道:“這閨女,就是聰明,不知將來便宜哪一家,若是你親閨女,我們就結個親家。”
等外圍的防護壕溝挖好,已經到了四月中旬,塔娜阿媽還抓了些小雞、小兔子回來養,小傢伙又多了一項娛樂活動。每日跟在塔娜阿媽後頭跑來跑去,說是幫忙喂小雞,還不如說他抓雞、趕雞來的更確切些。
塔娜阿媽非常喜歡若陽,以前因沒有兒子,部落裡總有人說閒話,自從有了若陽,她就覺得這是上天賜給她的兒子,一心都撲在若陽身上,連塔娜都靠邊站了。若寒和若陽一直都跟著塔娜,喚她阿媽,她覺得她的塔娜,終於有了兄弟姐妹了。
大興安嶺的春天就像娃娃臉,前幾日還是風和日麗,一片綠草如煙,生機盎然的景象,轉眼之間又雨雪交加,一派冰天雪地的冬日氣象。
好像上天就是要驗證若寒的防護工程是否有用,這日半夜,林若寒突然睜開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外頭傳來野獸奔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