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羽叔叔長得好象程爺爺!”
這句話也是若寒想說的,這上官羽和程伯伯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簡直是程伯伯年輕時的翻版,尤其是那雙眼睛。若說他們是父子,肯定會有很多人相信,可兩人沒有一丁點血緣關係,卻如此相似,若寒不由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 ……
上官羽聞言卻僵住了,他摸了摸豆豆的頭沒有說話,程逸軒很驚奇,忍不住地打量上官羽,和他年輕時,確實很相像。
上官羽說了聲:“我先回去稟告師父!”就一溜煙地跑了。
張玉明忍不住同程逸軒開玩笑道:“二哥,這小子會不會是你養在外頭的兒子啊?怎麼長得這麼象?”
程逸軒白了他一眼,笑罵道:“盡胡說,你二哥我哪來的兒子!”
張玉明想著他這位結義二哥,人品最是端方,除了早年被那個青樓頭牌,叫上官芊芊的女人算計過一次外,他根本沒有同二嫂外的其他女人扯上關係,想都不用想,二哥絕不可能在外頭有孩子。若有孩子,二哥早就把他接回家了。
哦,對了,這小子也姓上官,莫非是那上官芊芊的兒子,張玉明搖搖頭,這事不可能,二哥絕不會允許那個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想想那個叫上官芊芊的女人,實在太有心機了,青樓出來的女人就是厲害!
上官羽慌不擇路跑回家,顧不上敲門,就進了師父的書房,齊叔一愣,羽兒今天怎麼這麼冒失?
抬眼見到淚流滿面的上官羽,慌忙問道:“羽兒,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難過?”
上官羽泣不成聲的道:“師父,他……他……他來了?”
齊叔抱住上官羽,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如同哄一個小娃娃一樣安慰他道:“是不是你父親來了!別怕,你父親會認你的!你父親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他再憎恨你母親,也不會討厭你的,你是他骨血,他的孩子!”
“萬一他不肯認羽兒怎麼辦?孃的遺囑怎麼辦?”
“別哭了,都這麼大了,還跟小娃娃一樣哭鼻子!你父親不會不認你的,這點你放心,只是你孃的遺囑有些難辦,這事師父會同你父親談的。”
上官羽抬手就用袖子抹眼淚,齊叔皺著眉頭,一臉嫌惡地扔了一條手絹給他:“這麼大了,還用袖子抹眼淚!趕緊出去洗洗,渾身髒兮兮的,都是汗味!”
上官羽趕緊跑了出去,齊叔忍不住嘆氣,羽兒都十七歲了,有時還跟小孩子一樣!和他同歲的若寒,又太穩重了。哎,一個太孩子氣,一個根本就不像孩子!
他念叨著,若寒一行人就到家了,故人見面自然又是寒暄一番。{ } ……
嶽鍾衍幫著若寒,把羊群趕回圈子裡,才回來見過齊叔。上官羽已經把鍋灶燒好了,燒了一鍋熱水,給若寒洗漱用,自己則帶著嶽鍾衍和豆豆去白水河裡洗浴了。
雖然白水河是冰川水,但現在已經是農曆六月了,只要洗浴時間不長,對身子也無礙,上官羽自五月以後,天天到這裡洗浴,外帶上調皮的豆豆。
一到河邊,豆豆就扒光自己的衣服,赤條條的跳下水,活像一直大田雞,逗得上官羽和嶽鍾衍哈哈大笑。小傢伙這時才想到害羞,他漲紅了小臉,用手擋住前面,嘴裡嚷嚷道:“不許偷看!倒黴羞羞!”
上官羽在後頭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笑道:“怕被人看,幹嘛不穿褲子!你師父不是給你做了好幾條褲衩?”
豆豆想起來了,趕緊衝上岸,抓起自己扒下來的衣服,找出褲衩,套了上去。
上官羽大聲嚷道:“這下豆豆屁屁被人看光了!”
豆豆白了他一眼,抬起小下巴說道:“羽叔叔,你又不是女人,咱倆誰跟誰啦!豆豆又不用娶你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