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麼啊所以!你一直都在休息吧!”祁嚴大吼,雖然以祁嚴的能力要擺向文和丁左並不是難事,但是祁嚴並沒有那麼做,在心底的某個地方,他還是明白相柳也許真的是有原因的,也知道即使這麼吼他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但是……因為外面的燭陰,使得祁嚴現在的心情非常的暴躁,他需要找一個可以撒氣的地方,而相柳,正好成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好啦好啦,大哥,我們知道你是為了相柳好。”丁左拍著祁嚴的背,給他順氣,然後又對相柳說道:“相柳,你也別怪大哥,他是在為你著急,創立祭的比賽可不會是點到為止這麼簡單的,就算在上面死掉了,也不會有人為你惋惜。”
“如果是特訓的話,由我來當相柳的對手吧。”
這個帶著幾分慵懶幾分信的聲音突兀的插入了對話。祁嚴,相柳等人不約而同的向門口望去,站在那裡的正是燭陰。
“雖然我和他不是同一個等級的,但是如果是我的話,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沒人會說什麼吧。”燭陰微笑著走了進來。
沒錯,以燭陰的實力,以他在降魔島的影響,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不會被人亂嚼舌根。不是不會,而是不敢。這在降魔島裡幾乎成了不成文的規則,燭陰,是個沒人敢去招惹的存在。
在他的微笑之下,所隱藏的是會令人陷入絕望深淵的恐怖。
“不必。”相柳斷然拒絕,並將頭扭到了另一邊。
燭陰沒有因此而生氣,而是拿出了一張申請表,那張申請表上寫著相柳的代號,以及其他相柳所填寫的資料,“我本來只是想來看看你特訓的結果,看你到底能不能參加降魔島創立日為期十五天的祭典,可是以你現在的狀態,看來還是把這個申請表收回好了。”
“也就是說想看我有沒有資格?”相柳皺眉。
“正確來說,是想看你有沒有可能會受傷。”燭陰看著手裡的申請表,說道:“畢竟在E等級裡也是有厲害的人的,如果你會受傷的話,那我是不會允許你去參賽的。”
“你沒有這個權利吧?”
“你的申請表在我這裡,只要我把它撕了,你就參加不了吧?”燭陰晃著手指提醒道:“當然,不管你交多少張申請表我都有辦法弄到的。”
“你在威脅我。”相柳眯起眼看著燭陰,似乎因他的這個舉動而生氣了。
“只是不想讓你受傷而已。”儘管如此,燭陰依舊堅持己的意見,就算他會被相柳討厭,也會堅持到底。
聽著燭陰與相柳之間的對話,祁嚴越來越覺得這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而且,燭陰雖然喜歡獨來獨往,但是死心追隨他的人也不少,就算是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的人也有,可就算是這樣,也從沒見燭陰對誰好過,更沒有設身處地的為別人去想過,一切,都是以己的心情而定。
但是,從相柳出現,從那次見到他們兩個,燭陰就表現出了對相柳的關心,與對別人時完全不一樣的態度,而且,現在又主動出現在以前跟本不會來的練習場,而且還是來當相柳的對手,幫助他提高能力。
只是……不想讓他受傷嗎?
只是這樣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
他到底……有多在意相柳?
“所以我來當你的對手。”燭陰上前輕擁住相柳,“只要我覺得可以了,你就可以參賽。”
顯然,燭陰這一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一個個的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燭陰和相柳,別說一個字,連一個音都出不了。
“那麼……”燭陰笑著放開相柳,看著還在練習場中心的林強,說了句“你出來”後就徑走了過去。
不是為了參賽,而是為了能實現己的願望——
這樣想著的相柳,向燭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