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裡傳來洪姐夫洪亮的聲音:“婆娘快出來,我嶽兄弟來了!”
每次聽到洪姐夫叫婆娘,若寒都覺得這個稱呼好俗氣,而孟芸芝卻一臉的甜蜜蜜,忍不住問道:“孟姐姐,姐夫為什麼不喊你名字,非要喊你婆娘啊?
孟芸芝笑道:“你姐夫是四川人,他們管妻子叫婆娘的,開始我也聽不習慣,聽久了,覺得婆娘比夫人之類聽起來親切多了。”
她拉著若寒一起出來,只見廳堂左側坐著一對年輕的夫妻,邊上還立著一個胖乎乎的小男童。
孟芸芝驚喜的喊道:“啊!琪兒回來了!”
小男童一見孟芸芝進來,飛快的跑了過來,衝進孟芸芝的懷裡,嚷道:“師母,琪兒好想你!”
孟芸芝一把抱起那個琪兒,那個青年男子喝道:“都八歲了,還毛躁躁的,還不下來!”
轉頭和孟芸芝說道:“這孩子被寵壞了!”
那位婦人則說:“琪兒,你看小姑姑多穩重啊!”
那位胖胖的琪兒,看了一眼邊上乖巧站著的若寒,又望望嚴厲的父親,嘟著小嘴,從孟芸芝身上滑了下來。
林若寒趁機打量這對青年夫妻,那位男子身量很高,年紀約莫二十四五歲,劍眉星目,穿著一件銀灰色的長袍,身上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儀,不怒自威。
邊上的女子應是男子的妻子,年紀比男子略小一些,中等個兒,一張鴨蛋臉,肌膚似雪,最漂亮就要數她的眼睛了,猶如白水銀裡流動著兩顆黑寶石。她穿著一套鵝黃的漢裝,相貌雖不過中上,卻讓人覺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
洪道全和孟芸芝兩人見到琪兒委屈的小模樣,心疼不已,這夫妻倆沒孩子,對這個唯一的徒弟,可是寶貝的緊。
林若寒仔細打量了一下小琪兒,這小傢伙除了身材圓胖點,五官完全繼承了父母的優點,眼眸黑白分明,象透水了似的,分外清澈。
洪道全向若寒介紹道:“若寒,這是四川來的嶽將軍、嶽夫人,你姐夫的結義兄弟,以後就喚他們嶽姐夫、嶽姐姐好了!那個小胖子,是他們的小兒子嶽鍾琪,比你小兩歲!”
又對夫妻兩個說道:“升龍,弟妹,這就是小妹子,程逸軒從蒙古那邊帶過來的,叫林若寒!”
岳家夫妻知道他義兄義嫂的性格,在稱呼上向來是憑自己喜好稱呼人的,夫妻倆就和頑童一樣,整天吵吵嚷嚷的,感情卻很好。
“嶽鍾琪!”
這名字好熟悉啊,林若寒似乎在哪裡聽到過,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
林若寒忙上前同岳家三口打招呼,嶽夫人連聲誇道:“這孩子長得可真俊,老程從哪裡找來這麼漂亮的孩子?我記得老程只有一個孩子,年紀要比她大一些,快有十三四了!”
洪道全道:“
☆、賴上嶽鍾琪
岳家夫妻是早上過來的,午後程逸軒也過來了,兄弟們多年未見,自是把酒言歡,一醉方休。
別看嶽升龍文質彬彬的,手上功夫卻極好,連嶽夫人也是筋骨不讓鬚眉,他們均是將門出身,自幼在甘肅崆峒門下學藝。
林若寒有點訝異,嶽夫人如此人物,卻為何聽到她這個妹妹,性格和她相差這麼多?
同樣有疑問還有程逸軒,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嶽夫人微微地嘆了口氣,說道:“程兄弟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怕家醜外揚了。祖母不喜母親,嫌棄她整日舞槍弄棒,不夠嫻靜,沒有大家閨秀氣度,她原本就不樂意這門親事,只是迫於祖父之命。”
“祖母數次往我父親懷中塞人,都被他嚴詞拒絕了,母親嫁過來五年,只得我一個孩子,祖母鬧起來了,父親被迫納了祖母的一個遠房侄女,才生了我這妹妹。祖母處處偏袒她這位遠房侄女,處處給我母親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