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能在這守衛森嚴的皇宮裡來去自如的,向來只有皇親國戚和宮中的權貴,能夠恨蘇芙蓉恨的如此深的,除了是有深仇大恨之外,就只有愛恨情仇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飄向了殿中已被封號了的幾位妃子臉上,在這些妃子之中,其中一人定是此次案件的幕後黑手,只是如今唯一能夠指證她的人已被她暗中派人殺死,此案再想查出個水落石出怕是難如登天了。
哼,若是這兇手得知蘇芙蓉其實根本就沒有死,一切只不過是凌墨蕭編排出來引她上當的一場戲,她會不會氣的吐血?
本來,她是不想管這閒事,因為她原本也希望蘇芙蓉能消失在這世上,有人替她解決了心頭大患她固然高興,只要這兇手不累及她,她自然不會浪費心力去揪她出來,只是現在……
一切,就等先觀察幾天再決定吧。
整整一天的全城搜尋,連兇的影子都沒看見,派去負責搜尋的侍衛將領在御書房裡跪了滿滿一地,大氣都不敢出。
盛怒中的凌墨蕭黑著一張臉坐在書案後,滿是氣憤的雙眼審視著跪滿一地的人。
大掌猛的一下啪在書案上,站起身來,吼道:“都是一群飯桶,朕養你們何用?”
“皇上息怒!”跪在地上的侍衛將領們異口同聲的磕頭說道。
“息怒,息怒,息怒,你們讓朕如何息怒?”凌墨蕭一邊氣憤的說著,一邊來回的在書案前踱著步子。
“臣等罪該萬死!”侍衛將領們再一次異口同聲的磕頭說道。
“滾滾滾,都給朕滾……”凌墨蕭氣的吼出聲,一腳踹在了其中一名侍衛將領的身上,被踹的那名侍衛將領被踹倒在地,不敢出聲的立刻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原來的地方跪好。
“臣等告退!”侍衛將領們行禮說完,熙熙攘攘的離開了御書房。
待他們走完,御書房的大門被門口的小侍衛關上,景風從簾布後走了出來。
“皇上,依屬下愚見,此兇手肯定是皇宮裡的人,否則不可能如此輕鬆自如的來去後宮。”
凌墨蕭按了按發痛的眉心,閉眼思考著他所說的話,他一直都知道兇手在後宮,只是他還不能確定兇手是誰,現在唯一與兇手正面接觸過的人也已經死了,現在,兇手已有了防範,肯定會更加的小心,恐怕連蛛絲馬跡都難再查到,這起案件怕是要成為一個謎,除非兇手自己跳出來,否則,很難找到證據去抓到他,一想到這個,凌墨蕭就覺得頭更疼了。
好在蘇芙蓉的嫌疑已洗清,否則就真的是功虧一簣了。
無奈的吐了口氣,凌墨蕭出了御書房擺駕前往朝陽殿。
芙蓉賬內,藥香瀰漫,蘇芙蓉安詳的躺在床上,煞白的小臉上卷長的睫毛因光線的照射在眼臉上映上一層如扇狀的陰影。
蕊兒守在床邊拿著帕子輕輕的替她擦拭著臉,當看到她額間那一塊大拇指般大小的暗紅色的燙傷疤痕時,心中一緊,眉頭便緊鎖了起來,滿臉的擔憂。
“唉!”無奈的一聲長嘆過後,蕊兒端著水盆,準備去換水。
剛走到門口,凌墨蕭迎面走來。
“皇上!”蕊兒屈膝行禮。
“你去忙你的吧!”凌墨蕭淡漠的揮了揮手。
蕊兒點點頭,離開了,凌墨蕭來到蘇芙蓉的床間,凝視了還在昏迷中的蘇芙蓉,抬手摸了摸她額間的疤痕,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油然而生,那種心痛和懊惱的感覺就如果他的心裡如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一般,那種疼痛叫人銘心,刻骨。
“天逸……天逸……”蘇芙蓉突然口齒不清的喃喃低語。
聽到這個名字,凌墨蕭正撫摸著蘇芙蓉臉頰的手瞬間一僵,而後收回,再然後,默默的起身,轉身離去。
蕊兒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