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戰戰兢兢的走到房間內,她站也不敢站,坐也不敢坐,動也不敢動。
很快,一股飯菜的香味飄了過來,這小姑娘的肚子咕嚕嚕的直叫。
她嚥了咽口水,可是這幾天滴水未進,這個小姑娘的嘴唇乾裂。連口水都沒有喝。
不一會兒,凌雲志端著兩大碗麵條走了過來,每一碗麵條上面放著兩個荷包蛋。
“洗過手了嗎?”
這小姑娘搖了搖頭,好像不會說話一樣。
凌雲志將他熱氣騰騰的麵條放在了餐桌上,走了過來,拿起毛巾幫著個小姑娘洗了臉,又洗了手。
“趕緊過來吃飯吧,我知道你很餓。”
這姑娘一動也不敢動,凌雲志拉著這小姑娘的手坐了下來。
“趕緊吃吧,從今以後不會有人敢打你。”
凌雲志將一碗蔥花雞蛋麵推到這小姑娘的面前,這小姑娘握著筷子。還是不敢動。
“你要是不吃的話,那我過會就把你送回家去。”
這小姑娘聽到了之後,趕緊拿起筷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慢一點吃,沒有人跟你搶,要是不夠的話再跟我說。”
這小姑娘一邊吃著一邊流淚。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麵條。
雖然這僅僅是一碗簡簡單單的蔥花面,上面臥著兩個荷包蛋。
“叫什麼名字?”
“丫頭。”
“這叫什麼名字?”
“爹孃都叫我丫頭。”
“幾歲了?”
“十四,其實我十六了。”
“那為什麼說自己是16歲?”
“爹說,那些買我的人都願意買年紀比較小的。”
“家裡邊還有幾口人?”
“就剩我爹和我了。”
“你娘呢?”
“半年前我爹因為兩塊大洋把我娘賣給一個人糟蹋,兩個人衝到我家裡面,我娘哭喊了一夜,第二天我娘渾身是血上吊死了。”
“你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嗎?”
“有一個姐姐和兩個弟弟,兩個弟弟都被我爹賣了。
我姐姐跑了,後來被我爹抓回來一頓打,然後就瘋了,被我爹賣到窯子裡去了。
聽說沒幾天就被人給活活的糟蹋死了。”
這小姑娘說到這裡沒有流一滴眼淚,好像這些悲慘的事情不是發生在他身上,而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似的。
看得出來,這個叫丫頭的小姑娘對家人的不幸已經很麻木了,這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見過了太多的生死離別。
一家人的生死離別,對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畢竟這種事情時時刻刻都會上演。
“從今天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我每過一段時間會買一些吃的放在這,你不用擔心。”
凌雲志放下了碗筷,這小姑娘趕緊把林雲志的碗拿起來,把裡面還沒有吃光的麵條吃光,又伸出舌頭把碗裡外外的舔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