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肉串,另外一盤有金針菇和玉米,他又去拿了兩瓶啤酒,拿過來後才想起來問:“姐,你喝嗎?”
“嗯,”我點頭,接過倒滿酒的方便杯,“過得怎麼樣?”
“還好,姐,吃啊!”他笑笑,拿了根肉串放在我面前的盤子裡,“剛開始那會兒確實不太適應,迷茫,無助,幸好,幸好我遇見了他。”他指了指那個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阿哲,你可能不記得了。”
“不,我記得,”我打斷他,又問,“他不是藝人嗎?怎麼?”
“怪我,”他撓撓頭,“當初那事兒,你也知道,那事兒之後,他就被雪藏了,但他的經紀約還沒有結束,不能找其他工作,可他也要生活啊,就開始嘗試著在這兒擺攤了,那時候,就是他收留了我。”
“你媽呢?”程家雖然破產了,但陳佩蘭手上並不是一點餘錢沒有的,程瑜畢竟是她的兒子,她怎麼著也不該讓程瑜出來擺攤。
“我媽?”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諷刺,“她迷戀上了賭博,大概只有在需要錢的時候,她才會想到我。”
“你畢業了嗎?”
程瑜一愣,撓頭:“我也沒認真念過書,看不懂,爸爸去世後,就乾脆退了學。”
“那你對以後有什麼打算嗎?一輩子就這樣?在這裡擺攤?”我環視了一下週圍,這裡的環境並不好。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最終目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咧嘴笑了:“嗯,這樣挺好的,就是……”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來,“阿哲他很喜歡唱歌。”
“你們,在一起了?”
“嗯,”他點頭,看著我,鼓起勇氣問,“姐,你能不能幫幫我,他想唱歌,可是他身上有合約,現在的他,連去酒吧駐唱都不行。”
“阿瑜!”
“誒!”程瑜應了,跑過去,給另外一桌的人上菜,“幾位要不要喝酒?我們這兒有雪花的也有純生的,您要哪種?”
他忙上忙下,忙完了坐過來,低著頭喝了口啤酒,不再提和向哲楠有關的事。我突然覺得有些心酸:“阿瑜。”
他愣住,木木呆呆地看著我,我探過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想辦法。”
“真的!”他滿臉驚喜,“謝謝!謝謝謝謝謝謝!”
“我們是姐弟,”我笑著說。
我並沒有在那裡待太久,吃完後就離開了,離開前我對他說:“有什麼困難,過來找我。”我們是姐弟,血緣至親,不論過去如何,日後總不能像陌生人一樣。
我沿著夜市走了一圈,並不大,賣小玩意兒的和燒烤的地方分開,熙熙攘攘的,人貼著人。走出夜市,我也不清楚這裡是哪兒,找了半天才看到路牌,大致認清方向,向前面走去。
今晚天氣很好,月光清冷,繁星點點。
沿著路邊走了很久,我掏出手機,撥了那個被銘記在心裡的號碼。
很快被接通,聽到那邊傳來小心翼翼的試探的聲音,我的聲音不由得有些哽咽:“阿航,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你不必等到白髮蒼蒼,我們可以手牽著手,直到生命老去。
作者有話要說:
☆、擁抱(捉蟲)
深夜十一點的江城依舊燈火通明,經過江灘的時候還能聽見鳳凰傳奇的歌聲,遠遠地看見一群大媽在跳舞。
一輛銀色轎車在我身邊急停,剎車聲彷彿要刺破耳膜,轉頭看去,車前燈的光有些刺眼,我看不清車裡的人,只看到有個人影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