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買些乾菜,發到那邊兒去借李家姐妹幾人的手脫了手,掙了錢,再還回去,這中間兒定然無人知曉。
哪裡知道林記已派人來與春桃說了這事兒。
一時不知該不該說實話。
春桃等了一會兒,不見他開口。便站起身子吩咐入畫,“明兒一早就去吧。趁著現在正是天氣好,翻曬便春桃雖然之前也自琢磨過,猛然聽尚媽媽說透,仍是心驚,“這,可是害人性命!”
尚媽媽點頭,“正是。那些世家大戶的正房太太哪個手裡頭沒有幾條人命?”
頓了頓又笑道,“所以夫人不許趙大人納妾是有功德的事兒。只管與他理直氣壯的說明白!官場之中如今就是這樣的風氣,送女人實在是常有的事兒,你只出面左推右擋的,倒不如他自己的一句話兒!”
春桃知道尚媽媽是說前些日子,河池州的一位照磨透出將堂叔侄女送給趙昱森那宗事兒,臉上一紅,又笑道,“讓尚媽媽這麼一分析,我倒真覺得自己這麼做不算妒,倒是在救人命!”
尚媽媽笑而低頭喝茶,“至於翠屏這丫頭的小心思,我早兩個月便瞧出來了。一來是她還算安份,並沒有逾規之舉,可見是念著夫人對她的情份。二來趙大人倒與我們家姑爺的脾性似些,在這上面兒堪堪稱得上潔身自好,便沒提這話頭兒。今兒夫人既然說了起來,這翠屏是不宜長留的……”
她頓了下,眼睛轉了幾轉,笑道,“夫人想販些乾貨回去,一來是自己賺些錢兒,二來是與二小姐和五小姐的酒樓著想。
正好翠屏這丫頭一向好廚房的活計,河池州當地的風味菜品她也學會做不少。這次便以讓她助二小姐和五小姐的名頭,跟著王管事兒一行回去。仍是在信中與五小姐提了,讓她在自己家那專供女客的酒樓中替她找個差事吧。”
春桃微笑,“尚媽媽這個辦法好。”想了想,又道,“翠屏與我還算忠心,這次他們回去,便多湊些銀兩收乾貨回去。”
尚媽媽點頭,“使得。京中乾果比這裡要貴三倍不止,那些筍乾蕨菜乾香菇木耳之類的,更是貴上四五倍。這還是尋常的。象這些深山裡採的,更是尋常百姓人家吃不起的。”
春桃連連點頭,在心中將尚媽媽方才的話過了一遍兒。愈發感激小舅母派來的這兩個媽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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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說一會兒閒話,金黃斜陽籠著這座不大的小院兒。西側小院中炊煙升起來,幾個當地幫工的丫頭婆子操著濃重的地方方言在院中一邊幹活兒,一邊閒話兩句。
直到太陽將落山時,翠屏又匆匆進來,回道,“大小姐,王管家回來了。是現在請來,還是飯後?”
春桃在裡面道,“讓他到前面廳裡去。”
尚媽媽道,“老身不陪夫人過去了。上樓去看看小小姐去。”
春桃道了一聲辛苦。與翠屏到前廳。這位五管家三十來歲的年紀,此時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立在廳裡頭。
來這邊兒一年多,春桃極少親自吩咐他什麼事兒。本是因沾些親戚,不太想在他面前擺出個夫人的架式來,都是入畫與翠屏代為傳話兒。
此時看他面色,顯然是猜到了什麼,春桃心中嘆了一聲,有些煩躁,又替他開脫,總的來說,除了貪些小錢兒之外,他倒沒有藉著趙昱森的名頭,在外面仗勢欺人。也算與大家都留些臉面吧。
笑著給他看座兒,道,“我也是因今兒下了雨,想起你這幾日正收著乾貨,問了兩句,入畫和翠屏都不知你收的如何了,便找你來問問。”
王富貴半片屁股虛坐在椅子上,聽春桃這樣問,心裡塌實了些,虛坐變作實坐,將帳冊遞給入畫,一邊回道,“已收得差不多了。二百兩銀子,一共收了一千斤幹筍,每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