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那條昏暗的走廊,馬三、毛豆等人坐在陳舊的木製長椅上說著事,幾個男人的神色都很凝重。
“那個大高個怕有兩米,真是壞事做盡,之前糟蹋了一女人,還把人家男人給打了,後來事情鬧大,雖然關進去了,可沒多久又出來......”
郝一豆唾沫橫飛地講述著,他平日裡的愛好,就喜歡瞭解亂七八糟的事。
馬三隨意抬頭,正好看到迎面走來一大高個,那人雙手叉腰,彎腰駝背,跟個蜈蚣似得。
“哎......”
突然,高個停在郝一豆身前,抬起皮鞋,輕踹了下小夥的膝蓋,“薛鵬鵬是不是在這個病房。”
郝一豆抬頭一怔,當即沒有反應過來,而他的膝蓋上留下清晰的腳印。
“是薛鵬鵬的病房,你要咋了?”
馬三站了起來。
“咋了!?”
高個的聲音突然炸開,用力踹開薛鵬鵬的病房,“老子要乾死他,殺他全家!”
面對這群老老實實上班的人,這大高個惡到極點,又指著方銘嘉、劉菊英等人高喝:“誰他媽想死,就給你爹來,全家都得跟著遭殃!”
“嗨呀......”
馬三喉嚨處發出奇怪的聲響,等著就是這幫孫子來鬧,還你媽敢上門恐嚇,要是敢跟你爺爺這麼說話,能不知道怎麼來事!?
“敢來醫院殺人!”
馬三脖子處的青筋瞬間暴起,一拳砸在高個的褲襠口,一眨眼的事,那人如一條蜈蚣般,蜷縮在地上,樓道里充斥著悽慘的哀嚎。
“啊哦......啊呀呀......”
高個猛烈地翻滾身子,而他帶來的不少混混當即動手,樓道里瞬間混亂。
其中一個穿著花襯衣的人,這人萬萬沒想到,一旁站著的實誠大姐,會突然揪住自己的頭髮,一拳接著一拳往臉上掄。
下手賊狠!
“叫你們欺負人,叫你們欺負人......”
劉菊英咬牙切齒,真如砸西瓜那般,使上了全勁,拳拳出聲,鼻血如噴泉般灑出。
“媽的,成求了,在副海的地盤上,還有人敢跟我們動手,給我往死裡打。”
一男人面目猙獰地高喝,這次來醫院的有十多個,倒不怕眼前的這幾苗苗人。
“領導們,你們都往後撤啊,讓我們保衛科的上啊!”
老秦都記得聲顫,他聽到動靜後,連忙拿著警棍,帶著保衛科的趕來了,頓時樓道里黑壓壓的一片人,堵得水洩不通。
上午一把手才交待過,但凡誠德的人受一點傷,老秦這個保衛科長就別幹了,人能不急?
“媽的,那個逼貨跳得最高,往死幹他!”
老秦直勾勾地盯著剛才吼叫的男人,根本不留手,甩開膀子一警棍下去,讓其腦袋開花,頓時鮮血直流。
徹底亂了!
誠德這邊的人都往死裡打,而且人賊多,郝一豆這種身子骨瘦小的,連跟前都擠不過去,被推搡在最後面,這便是企業文化,以德服人!
“你們不知道我跟誰混嗎?範準是我老大,都他媽想死是不是!”
大高個滿嘴鮮血,牙都不知道掉了多少顆,還在扯著嗓子詐唬,他的樣子看起來無比猙獰,抬手指著人,想要靠“範準”的名號來唬住人。
“哪個雜種!?恁爺乾的就是他!”
馬三從老秦手中搶過警棍,對準大高個的胳膊肘,甩開膀子打了下去。
“咔嚓!”
骨頭斷了,那條胳膊瞬間耷拉下去,且扭曲的彎度極其恐怖。
“啊!啊呀!啊......”
那高個跪在地上痛苦的嚎叫,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