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實在是不夠講究。
水溶一邊喝著茶,聞到晴雯身上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他的鼻子一向敏感,聞到脂粉就不適應,一整天都會打噴嚏,但這會卻沒有一絲異樣,他忍不住開口問:“你有聞到一股花香味嗎?”
晴雯和林黛玉等人糟蹋了不少薔薇花,才得了一點薔薇露,用長頸的刻花琉璃瓶裝好,瓶口用軟木塞塞緊了,只等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晴雯分得了一小瓶回來,和麝月兩人分著用。晴雯讓麝月洗臉洗澡時倒幾滴在水裡,果然用摻花露的水洗過後,全身便隱隱約約有股淡淡的幽香。
晴雯見麝月十分喜歡,便把一整瓶都給了她,麝月推辭了幾下,到底收了,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把那花露心肝寶貝地藏起來,誰都不讓碰。
晴雯也是見她如此歡喜,才萌生了作女人生意的想法,看來不管哪個朝代哪個時空,女人對美的追求永遠是狂熱而沒有理智的。
聽得水溶的問話,晴雯愣了一下,抬手用鼻子嗅了幾下袖口,沒有任何味道,她一臉狐疑回答:“什麼味道,我沒聞到。”
“從你身上傳來的。”水溶一臉篤定。
“我沒擦香水啊,”晴雯突然恍然大悟,“可能是我這陣子在做薔薇露,身上便沾到一兩分。你鼻子怎麼這麼靈,我都沒感覺。”
“我就說你身上有香味。”水溶一臉他果然沒猜錯的模樣,慢條斯理地繼續喝茶,好似放下了一樁心事。
只有晴雯一臉懵逼,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要討論她身上的香味,他不覺得這個話題蜜汁尷尬嗎?!黑人問號臉。
晴雯回去後還抓著麝月問了半天:“你聞聞看我身上有味道嗎?”
“沒有味道。”麝月耐心回答說。
“你確定?你再聞聞看。”晴雯睜著大眼睛不太相信地要求麝月再湊近一點。
麝月不客氣地一把拍開她的手:“你這什麼毛病,說沒味道就沒味道,別擋著我的光線,沒見我在做荷包嗎?”
晴雯委委屈屈地走到一邊,終於不打算繼續糾纏下去。
這廂,北靜王府裡也有一個男人被個小胖墩煩得不行。
“小胖子,我警告你,別再圍著我轉了,你轉得我頭都暈了。”水靖額頭上冒出三條粗大的抬頭紋,掄起健壯的胳膊,一臉不耐煩地把賈環提溜到一旁。
賈環自然不肯放棄,又跑了回來,跟在他身後懇求:“你教我功夫吧,你肯做我師父,我就不纏著你了。”
“你愛跟就跟,我要去上茅廁,你不嫌臭儘管跟過來。”水靖黑著臉道。
賈環腳下一頓,又想起之前晴雯交待他的話:他是來這個地方學本事的,只有學成了才能離開。
這麼一想,他頓時又生出一股勇氣來,鍥而不捨地綴在水靖屁股後頭。
水靖腳步一僵,情不自禁又加快了幾分,暗暗想把那小胖墩甩在身後。不想剛覺得自己成功擺脫這個陰影,下一秒鐘,那小胖墩又神出鬼沒,一臉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他面前。
水靖扶額,心中一陣哀嚎。他這是造什麼孽了,早知道就按郡王說的晾著他,不該好心去看他,這下被他纏上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40章
其實賈環心裡也苦。他莫名其妙被人從賈府扔出來,又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裡的人都不搭理他,把他扔在一個大院子裡,哭爹喊娘也沒人應,但又每頓吃喝不愁、衣食無憂,像供菩薩一樣供著他,賈環很擔心,他們是不是準備把自己養肥了,然後某一天就把他宰了祭五臟廟。
為了擺脫這種命運,他牢牢在心中反覆唸叨晴雯的話,提醒自己是來這裡學本領的,不學成就不能離開,那他學成了應該就可以離開了吧。
那天水靖來看他,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