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幾人剛好追出了門外,看到被傲風帶坐馬背前的女子,三人的面色也是微微一驚,卻不待三人衝上去,傲風的駿馬已四蹄一撒,風一般地往著前方未知的地方賓士而去。
“我帶你們公子去治手傷,你們都先回去等他便好!”風中,只餘傲風一如既往的簡短話語飄送回來,讓齊元跺著腳罵了一句:“該死的,武功高了不起了!誰知道你對公子安的什麼心,還不快把我們公子放下來!”。
然而前方卻早已暗沉無聲,一抹黑影自幾人的身邊飛掠而去,齊元只覺身邊忽地竄過一陣森寒的勁風,正欲前追,身體卻被唐銘一把拽住:“別追了,公子不會有事的!”。
亨“怎麼不追,那人之前對公子可是冷眼橫目的,你們怎麼放心……”。
“你沒有注意那個追去的黑影是誰嗎?”齊元滿面急色,金有為卻默默地望著大姐訊息的方向,低低地開了聲。
齊元不解,仔細地看了看,卻是根本沒有看出來,不由急了:“誰?那個黑衣人是誰?”。
“無息。”唐銘輕嘆一聲,擔心著公子的手傷,卻更擔心著公子的心傷。
既然那人還是不放心公子,那為何方才還要那樣深地傷到公子,明知公子發現了他,卻還是如同陌路一般,不肯現身見公子說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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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手傷得說重不重,說輕卻也不輕啊!老夫還第一次見有人彈琴可以將手傷成這個樣子!唉,看來公子定是個琴痴,只是這一傷,定要多日碰不得琴器了,否則要是傷及指骨,那日後公子想要再彈就會後悔莫及了。現在老夫配給公子的這些藥,明日開始,公子須早晚各上藥一次,而後還跟老夫方才一樣,讓人幫公子小心地包紮好,並注意切不可在此期間讓傷口碰到水,否則引起傷口感染,那便麻煩了!要是公子不嫌麻煩,也可來老夫這裡,讓老夫來幫公子換藥!”醫館的老大夫有些嘮叨,自從傲風說金不離的手是被琴絃所傷,他便一直嘮嘮叨叨地一邊幫金不離治手上藥;一邊又忙碌地配好了藥,小心而繁複的交待著金不離該怎麼做怎麼做,怎麼怎麼要注意。
金不離麻木地任由大夫將自己的手指一根根裹住,幸而這大夫沒有省事地將她的五指裹在一處,雖然看起來臃腫了些,但是至少不影響她手指的動彈。
自醫館中出來,傲風看著她僵硬地動著手指,忍不住伸手將她的手提高,俊眸緊緊地盯著她有些震驚的眸子,沉聲道:“怎麼,想要將紗布拆了?”。
金不離心底一動,看著那張冷酷俊美的面容,未想到對方竟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心事,不由扯了扯唇角,僵笑道:“這麼裹著,很不舒服。”。
“是這麼裹著,讓你沒有痛的感覺了吧!”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傲風再度攬著她飛身上馬,讓感覺不合適的金不離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卻還是被對方長手一撈,整個地又被他撈坐馬上,一聲帶著輕責的低語也在她的身後同時響起:“你怎麼這麼瘦?像個女子一樣,身無四兩肉。”。
全身驀地一僵,金不離聽了他的話後,整個人立時僵坐在他的馬上,再也不敢動彈半分。
原本她還以為,他已經看出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所以一路之上,對他的沉默她只以為他是想問自己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可此刻卻被他突然冒出的這句,她也一臉震驚又意外地發現,原來他根本沒有看出自己的女子身份來。
身下馬兒奔走的速度明顯比方才慢了許多,寂靜無聲的夜路上,夜風涼涼,行人廖廖無幾。
金不離對那雙攬在腰間的手十分介懷,想伸手去拉開他的手,卻反而觸得自己的指尖一片生疼,也讓她‘噝’地一聲低吸涼氣,讓身後的人立時勒停了馬兒,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呃,沒……”感覺著一縷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