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老媽會拉著我看完一整部春晚的,連廁所都不讓去,誰受得了啊。溜回去的一路上,我不畏寒風把車窗開啟,然後肆意欣賞漫天的煙花,外帶激動地叨叨煙花好美,他也不攔著我抽風,只是叮囑我不要把頭探出窗外,危險。
回到君悅坊時,我還意猶未盡,無奈這個小區禁止煙火,不然我肯定會買一堆煙花炮竹點著玩兒,話說不讓放煙花的新年過著多沒意思啊。
正嘆氣,他把車一停,然後下來開啟車後蓋,只聽他說:“我們最好速戰速決。”
我:“啊?”
跑過去一瞅究竟,我不禁笑了起來,都是些小煙花筒,五彩繽紛的堆放在一起。我趕緊和他一人抱了一小捆,趁著夜黑風高,跑去小區安靜無人的廣場蹦躂。
亮眼的星火從筒裡刺啦一聲飛向天際,迅速綻放成一朵美麗的大煙花。我左右手各持一柄煙花筒,看著璀璨的煙花此起彼伏地綻放在我面前的那片天空,簡直激動得不行不行的。
楚慕凡也不甘示弱,蹲在地上點燃一個大花筒,大片耀眼的銀色光芒拔地而起,瞬間照亮了整個廣場,燃燒得那麼璀璨那麼激烈,簡直是天雷勾動地火一般,把我都給看傻了。
正發愣,他突然拍掉我手裡的煙筒:“別傻站著了,跟我走!”然後拉起我的手就跑了起來,不明就裡的我跟在他身後一陣狂奔,氣喘吁吁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身後的喧譁聲是怎麼回事,保安大叔也真夠窮追不捨的,轉悠了半天才甩了他……
回到家,我們望了眼狼狽的彼此,不禁哈哈大笑。
那一刻,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開懷,那種豁然的開懷,多麼久違。
初一給親朋好友拜年,初二回孃家陪老媽搓麻將,初三和楚慕凡去看場賀歲電影……不得不說,年後這幾天的假期過得十分充歡快,而一眨眼的工夫,竟然又到了上班時節。
我照例摔了鬧鐘,不過還是爬起來了,抬眼見他衣服已穿好,正拿著領帶在脖子下面比劃,我趕緊跑到他跟前道:“哎哎哎,別動,我給你係。”
他乖乖鬆了手,我十分利索的開工,他靜靜地看著我手上的動作,我心想專業吧漂亮吧,簡直和小時候系紅領巾一樣一樣的。
而他忽然抱住我說,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吧。
我心一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一輩子何嘗不是一種美好。
嗯,我聽到自己說,那就這樣一輩子。
只是我沒想到,我們的一輩子,不是從現在開始的,而是跨過了七年之久的間隔。
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清明將至,我不由想起新婚當夜,楚慕凡告訴我,他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所以我提議,清明跟他回趟老家龍城,去祭拜一下過世的公公婆婆。
於是,一大早,我們出現在去龍城的火車上。
其實龍城離江城挺遠的,坐火車的話起碼要顛簸一天。他的意思是做飛機去,我就很嚴肅地說,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笑,其實我從來沒坐過飛機,我不敢坐。
雖然我知道飛機出事的機率比車禍低得多,但一想到出車禍一般也就斷條腿失個憶什麼的,而飛機一出事可就連屍骸都找不著了,我就��幕牛�頁腥險饈塹ㄐ∨濾賴謀硐鄭��胰肥擋桓易�一�峭嬉舛��
沒事兒,那我們就做火車,他似乎並不驚訝。
一上車就有種撲面而來的恍惚感,我不由想起多年前的那次旅行。
當年我正值青蔥的二九年華,折磨人的高考剛剛結束,我就拿到了一筆十分可觀的稿費。於是我決定像很多追夢少年一樣,趁著假期的空閒出去遊歷一番。
那是我第一次獨自一人去旅行,要去的地方就是龍城,結果半途出了岔子,幾經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