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楚奎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劉繼武的辦公室裡。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劉繼武的指示。當看到劉繼武看完手裡檔案起身向會客沙發走去,楚奎這才邁步走到會客沙發前緩緩坐下。
兩人坐定後,楚奎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老闆,長沙新上任的公安局長羅宸偉又打電話過來了,還是之前那件事,他們要求監聽王逸風名下的手機。另外,江城檢察院的彭院長也給我打了電話,希望我們能配合長沙警方的行動。”
聽到這裡,劉繼武忍不住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了一副玩味的表情。悠然自得地靠在沙發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戲謔和不屑,直直地盯著楚奎:“按照正常程式辦理,如果要執行這種涉及個人隱私的監聽行為,必須要有充分的證據支援才行。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王逸風涉案,就不能隨意監聽他的手機。所以,你應該要求長沙警方提供明確的監聽理由和相關罪名。另外,藉此機會敲打一下老彭,他不過是一個市廳級的官員而已,九洲集團對江城的經濟貢獻至關重要,不是他一個市廳級可以打壓的。
楚奎笑呵呵著連連點頭:“等會回去我就給羅宸偉打電話,對了,葛正乾已經證實遇害身亡,沈哲文重傷昏迷,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還有長沙投促局的董局也發生了意外……”
劉繼武立刻挺直身體,皺眉凝視著楚奎:“意外還是暗殺?”
楚奎咂了下嘴,嘆聲回覆:“槍殺,身中七槍,當場死亡,從表面上看,確實全都是和查封王逸風在湖南的公司發生過沖突的。”
劉繼武怔愣半晌後緩緩搖頭:“不是王逸風,難道真有人想嫁禍給他?
起身走回辦公桌,在手機上操作一番後,走回沙發前,看著愣坐在沙發上的楚奎:“王逸風的手機不用監聽了,我給你一個號碼,已經發你手機上了。從現在開始,監聽這個號碼。”
楚奎掏出手機看了眼資訊,編輯資訊傳送出去,隨後抬頭看著劉繼武:“不用監聽王逸風的電話嗎?如果長沙的事情是王逸風做的,兇手肯定會聯絡……”
“按我說的做就行,還有, 盡一切辦法拒絕長沙警方監聽王逸風手機的要求,就算公安部派人過來,也不要答應,讓他們來找我。王逸風是京江新能源汽車公司的大股東,江城國資委也參股了,王逸風的手機有公司客戶機密,不可能讓長沙警方監聽。”
楚奎連聲應好,起身告辭,劉繼武站起來目送楚奎走出辦公室,回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看了眼資訊提示,搖頭苦笑著放下手機拿起桌上檔案。
晚上七點多鐘,秦滔開車駛入王鵬輝的別墅內,跟隨保姆走進別墅,來到王鵬輝的書房。
王鵬輝吩咐保姆送茶水進來,示意秦滔坐在沙發上。
看到王鵬輝坐下後,秦滔未語先嘆:“長沙又出事了,投促局的董局下午遇害,兇手連開十幾槍,董局當場死亡。”
王鵬輝的雙眉緊緊地鎖在了一起,猶如一條深深的川字刻在臉上,他語氣沉重地說道:“這已經是第五起兇殺案了吧,竟然連一個兇手都沒有抓到嗎?”
秦滔咂巴著嘴巴,再次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這個兇手顯然接受過專業的訓練,而且整個作案計劃都非常縝密,甚至可能還有專人負責清理兇手逃走時留下的痕跡。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極有可能在作案之後立刻離開了長沙。自從齊沐風遇害之後,長沙警方一直處於人心惶惶的狀態,而新上任的公安局長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和磨合。”
“那王逸風的手機呢?有沒有什麼線索?”王鵬輝追問道。
秦滔無奈地搖了搖頭:“江城警方至今尚未同意長沙警方對王逸風的手機進行監聽。更糟糕的是,現在王逸風完全不接聽任何人的電話,無論是他的私人手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