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那上面,工整地抄寫著《相思》,“我沒事,不要驚動皇上。”勉強說完,千尋昏了過去,額上,遍佈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天,千尋,你在發熱?怎麼這麼燙?”黛螺慌慌張張地扶起千尋,朝床榻走去。
指端的宣紙遺落在地,幽靜地躺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
西市,拜占庭。
高大飛正在跟媳婦兒逗趣,他一會兒衝著媳婦傻樂,一會兒對著媳婦兒的肚子喃喃自語,可把大飛媳婦給哄高興了。
此時拜占庭裡面客人稀少,大約是受了戰亂的影響吧,人們都失去了喝酒的心情。偶爾有幾桌客人,無不是一邊飲酒一點大罵安祿山的。
高大飛也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這店也不是自己拿錢開的,現在能賺多少就是多少,只要夠活命就行了!所以,他倒也樂得清閒,整日跟在媳婦兒後面,屁顛兒屁顛兒的。
忽然,客人們中間一陣騷亂,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著什麼。
高大飛朝門口望去,笑容很快就僵在臉上。當下苦著臉,朝媳婦兒說道:“媳婦兒啊,等一會兒別管她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啊,大飛心裡可是隻有你一個!”話是這麼說,可是當門口那個風情萬種的身影朝自己走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飛飛啊!”黛螺一身宮衫,胸前一對如玉的高聳乳房幾乎快要跳了出來,硬是驚倒了一片窺視的目光。
高大飛的口水越來越多了,開始順著嘴角流淌。不知不覺中,被他緊緊握著的媳婦兒的手輕輕抽離卻沒有什麼反應。老兄,你今晚又慘了!
黛螺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又回到了原來。只見她緊緊地貼在高大飛身上,一隻手不老實地伸向男人的敏感處,忽重忽緩地撫弄著。高大飛也是個沒有抵抗力的老實人,很快就有了反應。臉漲得如茄子般紫紅,呼吸急促渾濁。
“飛飛。”她輕喊著。
“幹、幹嗎?”
“老規矩,去對面買些烤白薯。”說完,手上用力擠了一下。
“啊!”高大飛哪裡抵得過黛螺身經百戰的技巧,就這幾下子,下身就潰不成軍瀉了一攤。傻愣了一會兒,才在黛螺冰冷的眼神中清醒過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哼,男人,這就是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黛螺冷笑著,心裡想起佑儀宮那個掙扎在病痛中的零落身影,心,更涼了。
男人,還不都是一樣?不論是王子還是平民,愛情,都是碰碰嘴皮子的事兒。絕不會像女人那般痴傻,就算是想不起他了,卻還是堅守著心底的那一抹相思。
高大飛今天沒有偷懶,他一直站在火爐旁,等著攤主將白薯全部裝好。
“給你錢。”又是一個精緻的錢袋。
攤主面無表情地接過錢袋,若有所思地望著拜占庭裡那個風情萬種的身影。
“喏,給你。”高大飛不敢看黛螺,生怕一看之下,自己又會陷入那絕世的嬌豔中。
“高大飛,去安慰安慰你媳婦兒吧。我看,她好像氣得快要昏過去了。”黛螺接過烤白薯,譏諷道。
媳婦兒?天啊!媳婦兒!他孩子的娘!剛才她一定氣死了。高大飛這才清醒過來,朝裡屋跑去。心裡哀號著:佛祖啊!讓這兩個女人離我遠一點吧。
於是,在長安西市,一整夜,人們都能夠聽到一個被施暴的男子沒有格調的哀嚎。
佑儀宮。
“你回來了?夫人的情況還是沒有好,她說什麼也不讓奴才去請御醫,就等著你回來呢。”寢宮門口,邊令城焦急地說道。
“皇帝今天來過了嗎?”
“沒有,今天軍務繁忙,一直沒有時間過來。”
“這樣,那我先進去。”黛螺推開宮門,急匆匆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