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節、肌仧都像是生鏽後被上了油好好打磨過一般,麻又清爽。
“一個人?一個人的話陪我吃午飯吧,我最討厭一個人吃飯了!”中午的時候,曾香儀如此說道。
一個人?那看來L不在家。考慮了一下,又瞅了眼保鏢大哥,何樂樂放棄抵抗。
好不容易吃完午飯,何樂樂剛想道謝兼告辭,就見眼前氣質知優雅的大嬸一臉哀怨。
“唉……還是生女兒好啊,生個兒子有什麼用啊!你看人家,沒事的時候母女倆手挽手逛逛街吃吃東西,說說笑笑多美啊!”
“……”何樂樂沒有接話,她接不了。母女一起逛街?她從未和母親一起逛過街。她固然是可以對那些閒言閒語置若罔聞不為所動,但她不想看到母親為她心疼的表情。所以過去放假休息時,她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出門也只會是一個人。
“樂樂……你下午有時間陪我逛逛街不?”曾香儀帶著企盼的眼神問道。
“……,有時間的。”
逛街真心是個體力活,整整一下午,曾香儀挽著何樂樂把市中心的幾個購物中心逛了個遍,何樂樂都快不行了,曾香儀卻還是精神抖擻毫無疲態,著實讓何樂樂佩服不已。
“所以要你跟我練劍嘛!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修身養永葆青春!”曾香儀的樣子活像兜售大力丸的街頭把式。
“呵……!好,您不嫌我笨就行。”
“那說定了!每週一三的晚上,週末的上午,走,我們選劍去,當我這個師傅送徒兒的見面禮!”
“呃……”她、她什麼時候拜的師?
逛到傍晚,和何樂樂擔心的一樣,曾香儀叫了黎以權來接,三個人一起在外面吃了飯,隨後開車回家。
“黎律師,到前面放下我就可以了。”剛進小區,何樂樂就連忙說道。
“去我家坐坐唄,我那還有些書和光碟可以讓妮子幫你抱回去。”曾香儀道。
半小時後,何樂樂終於得以踏出黎家大門。
“樂樂啊,明早見啊!”曾香儀揮手道,沒等何樂樂回答,她又接著道,“妮子,不用太早回來啊,不回來也行啊!”
“……”
“……”
無語的兩人默默走向何樂樂所租的居民樓,夜晚的一棟棟居民樓看上去都差不多,可就算走錯路,回去也仧不了多少時間。
站在出租屋樓下,何樂樂踟躕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上次,你不是有話沒有說完嗎?”黎以權低頭望著她,鳳眸黑瞳宛如幽境中的深潭,隨時吸收著弱小遊移的靈魂。穿著運動服扎著馬尾辮,素淨的小臉,有些單薄的身體都讓她看上去像個豆蔻年華的未成年少女。可在她平靜淡然的面容下遮掩著怎樣的經歷和痛苦,他越瞭解便越……無法自拔。
同情嗎?不,她不需要同情,他骨子裡也沒有多少同情心。
憐惜嗎?是,憐惜她一路走來蒙受的屈辱和無奈;憐惜她自小便要忍受赤仧仧的醜惡人!
然而此刻充斥在心中的,卻不僅僅是憐惜,更多的……是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感受到的情緒。
一想到她倔強地無視那些謠言的模樣,一遍遍聽著她輕盈溫柔的歌聲,一次次咬牙回憶著她流淚的小臉、顫抖的身體……數日沒有來見她,她卻沒有一刻離開過他的腦海!
明明心中被眾多陌生的情緒撐滿,卻又空虛地讓他半夜仧搐著驚醒。
“我……我們真的不可能在一起,我、我有喜歡的人了。”老套的藉口,卻是在拒絕他人時最合理最有效的理由。
“哦?”
輕輕的一聲,讓何樂樂聽不出他是質疑還是接受。不敢與他長時間獨處,何樂樂抱起他手